赤不保率領十餘名護院保護烈馬逃亡,正在山林中奔逃之際,忽然感覺心口隱隱作痛,猛然回頭望去,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三妹,來世等我?”便繼續保護烈馬向密林深處逃去。
赤不保、烈馬一行眾人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還要在山林中穿行多久,才能逃出黑豬溝地界?赤不保一行人實在是跑不動了,便靠在樹下休息片刻,因赤不保與眾人太過疲勞竟然背靠樹幹小睡了一會。
忽然,殺聲四起,黑道幫眾又追了上來,赤不保忽然被驚醒便迅疾翻身而起,拉起烈馬便向山嶺上方奔逃,回頭一看又少了幾名護院。
赤不保領著護院保護烈馬,一邊逃跑,一邊與黑道弟子廝殺,當他們逃至一處絕壁山崖時,十幾名護院也只剩下兩人了。赤不保領著四人逃到懸崖絕壁邊尋路時,才發現此處是絕路,他揚天長嘆:“天要絕俺!”原來此地三面絕壁,上山下山只有一條道路,四人正欲掉頭下山,發現為時已晚,眾多黑道幫會弟子已經把下山的道路阻斷,並且源源不斷的湧上山崖來。
赤不保與另外兩名護院把烈馬護在身後,而烈馬身後一米便是萬丈懸崖。赤不保忽然抬頭望見絕壁懸崖上刻著三個大紅字:‘絕命峰’,見‘絕命峰’三字他內心忽然湧起一陣淒涼,望著黑道弟子們源源不斷的衝上山崖將他們四人團團圍住,赤不保清楚的知道,這裡便是他的絕命之地。
赤不保雖知必死卻毫無懼『色』,厲聲問道:“幾位願意與俺同生共死嗎?”
“小弟願意與赤大哥同生共死!”兩名護院堅定的回答道。可身後烈馬卻並未回答,赤不保只是回頭望了一眼,他那已經嚇的蒼白恐懼的臉,便不再多問,而是密切注視前面圍得水洩不通的黑道弟子。
“閃開,閃開!”
黑道幫眾人群中,有一人手持大鐵搶,罵罵咧咧的從人群中擠到最前面來,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哪位在桃花庵酒樓被嚇跑的金錢幫老大金豹子。
此刻,金豹子再無半點懼『色』,而是滿臉的得意洋洋,他衝著赤不保陰陽怪氣的問道:“赤不死,現在你的威風到哪裡去了?怎麼不橫了,當初酒樓裡的氣魄又到哪裡去了?呵呵,你也知道怕呀?呵呵!”他故意把赤不保念成赤不死,想以此激怒赤不保。
面對金豹子的嘲笑,赤不保固然很憤怒,可他歷來是粗中有細臨危不『亂』,更何況此時大敵當前由不得他使『性』子。
赤不保轉念一想:‘敵眾俺寡,斷不能硬來,俺方人雖少,可俺手中有最大的籌碼,那便是烈馬腦袋裡裝的秘密;反觀黑幫弟子雖多,可他們分屬不同幫派,本就貌合神離能一起並肩作戰,全因有個共同目標,那便是搶奪烈馬。此時,烈馬已是囊中之物,他們或許就不是鐵板一塊了?嗯,值得一試?’
赤不保也不與金豹子作口舌之爭,而是直入主題,面對黑道幫眾,早已置身死於度外的赤不保,面不改『色』心不跳,怒吼道:“黑道的弟兄們,俺有話要講?”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黑道上的弟兄們,俺是桃花庵的赤不保,想必很多弟兄都聽說過俺,有的弟兄甚至還吃過俺家的飯,沒想到今日竟鬧到這般地步?哎——!”
“廢話少說,交出烈馬可饒你不死?”
“哈哈!”赤不保大笑道:“這位弟兄說笑了,俺也人呀,是人都想活,俺自然沒有必要為了別人的命,把自己的命給弄丟了,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
“是呀,赤大哥,我還在桃花庵酒樓吃過飯呢?現在尚有幾十兩銀子的欠賬還沒還嘞,若不是為了‘火焰令’,咱哥們弟兄也犯不著翻臉,赤大哥把那小子痛快的交出來吧?如何?”黑道幫眾中有認識赤不保的黑道人物忽然勸道。
“嘿嘿!”赤不保環顧黑道幫眾,冷笑道:“交是要交的,保命要緊嘛!可是讓俺交給誰呢?你們有好幾百人,幾十個幫派,估計還有大批人馬正往這裡趕來,你們誰能做主,保俺平安無事呀?”
忽然這麼一問倒是把黑道眾人給問住了,幫會弟子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都拿不出一個準主意來,忽然一聲響:“咣噹一聲!”金錢幫老大金豹子,把大鐵搶往地上用力一杵,大聲喊道:“各位黑道上的弟兄們,別上了赤不保的當,他這是在挑撥離間,讓咱們弟兄們之間內訌,大家齊心協力先殺了赤不保,把烈馬搶過來『逼』問出秘密,才是上策呀?兄弟們?”
此話一出,黑道眾人發出一片嗡嗡議論之聲,有說赤不保對的,有說金豹子對的,正在黑道眾人議論不決時,赤不保做出了驚人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