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聽見烈馬立刻叫自己虎哥，非常高興的將右手伸向烈馬，烈馬也會意的將右手伸過去，兩個男孩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從今天起，我們就是兄弟，以後有什麼事，虎哥罩著你。”
“好，虎哥，以後你有什麼事，兄弟一定不推辭。”
黑虎和烈馬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兩個天真無邪的小孩最純粹的友情，就在這牢籠般的馬車廂裡建立起來，小眼睛裡投下的是相互欣賞目光。
“我能和你們做兄弟嗎？兩位哥哥！”此刻車廂裡瀰漫著兄弟般的氛圍，卻被一句嬌滴滴的女孩聲音打破了。
烈馬和黑虎一同向聲音發出的地方望去，一個小女孩蜷縮在車廂的角落裡，鼓著紅腫的大眼睛望著他倆，眼睛裡噙著淚水。她的年齡更小，圓圓的臉蛋看起來十分可愛。
“喂，小妹，是你問我們嗎？你是誰，多大了。”黑虎依然很直率的問小女孩。
小女孩很害怕，嘴唇還在微微發抖，但她仍然鼓足勇氣說：“我六歲啦，媽媽叫我小妖，我能叫你們哥哥嗎？我很怕。”
“當然可以，以後就叫我虎哥，我罩著你，誰欺負你告訴我，我替你出頭。”黑虎拍著胸脯對小姑娘說。
“別怕，以後叫我小馬哥，我也會像虎哥一樣保護你。”烈馬也向小姑娘保證。
聽見黑虎和烈馬的保證，小妖恐懼的面容首次露出微笑：“虎哥我永遠跟著你走。”
“好，哈哈哈，有我黑虎在以後沒人敢欺負你”黑虎豪爽的笑聲讓小妖和烈馬對他更加的信任。
“小妖，虎哥，你們怎麼會關在這裡？”烈馬的好奇心再次泛起波瀾。
這一次黑虎沒有搶先說話，而是讓小妖先說：“我跟爹爹去趕集人很多，一轉眼爹爹就不見了，後來遇見一個大媽，給我冰糖葫蘆吃，我吃了一顆，就睡著了，醒來就被關在籠子裡，然後就在這兒了。嗚嗚！我再也見不到媽媽了！嗚嗚！我想媽媽！嗚嗚……”小女孩想起媽媽又傷心的嗚嗚哭了起來。
黑虎嘆口氣，面部沒有絲毫痛苦的表情：“你們還有爹媽，我生下來爹媽就死於戰亂，結果被一個乞丐給撿了，他給我喂點羊奶就活了，從此跟著乞丐四處乞討，後來流浪到長安城，靠乞討過活。至今爹媽叫什麼都不知道？我從小混跡在乞丐堆裡，偷東西打架，什麼都不怕。不知道是為什麼，這兩個月長安城裡有人高價買小孩，十歲左右不管男孩女孩都要，我也被乞丐給賣了，不過我不怨他，只要有吃飯的地方，哪兒都無所謂，換五百兩銀子，值。”黑虎依然用豪氣的口吻說出自己悲慘的人生，絲毫沒有被命運打倒的頹喪。
“烈馬，你呢？怎麼到這的？”
烈馬眼圈已經紅潤，黑虎的遭遇與自己何其的相似，但自己又明顯好於黑虎，至少從小有飯吃，想想自己的莽撞行為，心中也泛起了悔意，很難為情的開口道：“我—”
碰一聲！門板碰撞的聲音打斷烈馬，車廂的後門被人開啟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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