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之前看不清任何情勢的公子哥,此時也從這侍衛長的反應中看出了端倪。
這是有人希望他們父子倆死啊!
公子哥不由得抬頭多看了昔音兩人一眼,然後再看向那侍衛長的時候眼神明顯冰冷了很多。
雖然在外人眼中是有些扶不上牆的紈絝子弟,但是被丞相培養這麼多年,即使再朽木,此時遇到生命威脅那往日汲取的資訊,此時也全部浮現於腦海中。
“說!是誰派你來的?”
公子哥眼神像是淬了一層寒冰,看向侍衛長的目光,恨不得一口將其撕碎。
他的語氣明顯的篤定了丞相父子必死無疑的話,這侍衛長也不知道是哪一個仇家派來了,這一次要是不趁機將其揪出來,也是白瞎了他紈絝子弟的威名。
那侍衛長在公子哥的語言威脅下並沒有多餘的話,只是低垂著頭喃喃自語,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公子哥見狀,不由得覺得自己的威名受到了挑釁,抬起還有些虛弱的腳朝著那侍衛長踹了過去。
那侍衛長完全沒有任何防備直接被踹倒,整個人趴在地上像是直接被摔懵了。
好半天沒有動靜。
不對,完全不對,那人說他以項上人頭擔保這事情不會出任何差錯。
只是眼前這活著的丞相父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下一刻,這侍衛長直接從地上翻身而起,哪裡還有之前的絕望之色,反而朝著自己身後計程車兵們大呼了一聲。
“快將這幾人拿下!竟然敢假冒丞相大人,這罪過不是簡單的死字能夠解決的!”
侍衛長這一刻聲色俱厲,與之前的頹然之色判若兩人。
但是認識丞相大人的可不止侍衛長一人而已,那些身後計程車兵明顯有些遲疑。
在他們眼中這就是丞相父子沒錯了,可為什麼侍衛長要他們將其拿下?
因為這份懷疑與糾結,倒是沒有人在這時候上前。
只是看向侍衛長的時候眼神明顯變得不一樣了,這是要他們全部去送死啊!
這侍衛長也太壞了一些。
只是這些士兵還來不及做別的想法,就被侍衛長大聲說了一句。
“你們不要被他的外表給騙了,我剛剛才得到精確訊息,丞相大人和其愛子已經中毒身亡,而這裡竟然有人敢假冒丞相父子,這事情你們就沒有想過為什麼嗎?
難道你們遇到真正的兇手還不上前抓捕,反而還要遵從他的命令不成?
你們當我侍衛長的命令如無物不成?”
侍衛長說著立即從懷裡掏出一枚令牌。
那枚令牌初看時不過是一枚再尋常不過的青銅令牌,只是當侍衛長將體內的內力灌入其中的時候,那青銅令牌瞬間發出毫光。
就算之前還心存疑慮的人此時也是震驚之色,這令牌據說是宮裡的禁衛軍所有,對任何人有著優先處決權。
持有此令牌的人相當於星主隨身的禁衛軍親臨。
只是這令牌怎麼會在這侍衛長手中?
這兩者間根本就沒有任何關聯啊。
這是完全不同的兩個部門,如今產生了糾葛,是有什麼不為人所知的秘密?
昔音的眼睛眯了起來,這侍衛長明顯是不認識昔音的,而昔音也不打算與他認識。
只是拉著煙蘿站在了一旁,這丞相大人可是這天樞國第二個擁有實權的人,根本就不需要她去維護,所以將姬塵絕的後患抹除之後,她就打算在一旁靜觀其變了。
煙蘿此時也像是明白了些什麼,悄然不語,只是朝著那賣燈籠的主人微微示意,這裡恐怕暫時不能擺攤了,還是早早離去的好。
那老闆朝著煙蘿拱了拱手,然後推著掛滿燈籠的推車緩慢而去。
只是在路過昔音身邊時那本就因為笨重而行駛緩慢的推車卻突然停了下來,一團黑色的霧氣以眨眼的速度就那樣朝著昔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