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舍麼,昔音不由得想起自己收進精靈玉里面的那三具身體。
雖然感覺到他們是自己的親人,但是這事實在是來的過於蹊蹺,自己的記憶只有上輩子身為精靈時的記憶,但就這麼莫名其妙覺得那三人是自己的親人。
這有些說不通。
昔音雖然能夠接受自己上輩子魂魄狀態飄了那麼多年,但是這親人來的太過直接了些,昔音一時之間有些愣神。
可那種刻入靈魂裡的血脈親情卻那麼清晰。
算了,先這樣吧,這事以後再慢慢查證。
“你看我像不像是奪舍的?”
昔音突然說道。
怪蛇一雙墨黑色的眸子緊緊盯了昔音好半響,藍色的豎瞳裡閃過無數的流光,最終一顆大大的蛇頭配合的搖了搖頭。
“不像,而是根本就是土生土長的魂魄。”
怪蛇確定道。
昔音倒是一僵,怪蛇這麼說的話,昔音突然想到了當初見到姬塵絕夫妻時的場景,自己現在的性子與原主之間存在著差別,但是以姬塵絕的功力定是能一眼看出一個人的魂魄是不是奪舍的,畢竟他自己的女兒總不會認錯的。
可姬塵絕就像是沒有察覺到一般,絲毫沒有懷疑。
一切來得太過順利了些。
如今聽到怪蛇的言論,昔音不得不想到一種可能,或許這所謂的原主也是真正的自己,只是在自己來得時候,這個空間的自己正不幸身亡,這才能重生的這麼容易。
原主說不定就是自己的前世,也或者是不同時間段投胎後的自己,所以與這具身體才沒有像別人奪舍後那般艱難,聽說奪舍後的人非常虛弱僵硬,必須閉關幾年才能將魂魄與身體大概融合在一起。
可這些後遺症昔音是沒有的,除了當時溺水加中毒外,她可是別的事一點兒也沒有,甚至因此而開啟了隱藏的血脈,開始覺醒了。
這麼多的不同,昔音不相信自己是什麼上蒼的寵兒,這背後一定是有什麼原因的。
但這些真相卻一點端倪也沒有露出來,昔音知道自己還太過弱小,現在的自己就彷彿一枚棋子,必須要強大起來才能跳脫出來,做那執棋之人。
不管怪蛇說的是不是真的,現在的昔音就當自己是土生土長的北斗大陸人好了。
“算你有眼光。”
昔音揚著一張小臉誇了它一句。
“必須的。”
怪蛇聽到有人誇它更加傲嬌的揚起頭顱。
抬頭,望天。
昔音嘴角抽了抽,然後道。
“可愛的大蛇,你怎麼不上岸啊,水裡多冷又沒有吃的。”
怪蛇這時候也不好意思望天了,有些尷尬的想著,我也想上岸啊,畢竟這麼一塊鮮嫩多汁的美食就在眼前晃悠,卻吃不到嘴裡的感覺誰懂?
但它是有神格的神獸,自然不能將這麼丟臉的事情給說出來。
“唔~自然是怕離你太近,把你這個小姑娘給嚇住了。”
怪蛇語氣堅定,但眼睛卻看向了別處,不敢看昔音那雙水亮的彷彿能夠看穿一切的眼睛。
信了你的鬼。
昔音在心裡吐槽。
別以為她看起來小就不知道它的真實想法,那分明是準備拿她打牙祭的樣子還歷歷在目,這蛇也不是個好的。
但不管之前如何種種,現在的一人一蛇是相安無事,誰也奈何不了誰了。
一個不能動彈,一個接近不了,只能大眼瞪小眼的打發時間。
這時候的昔音倒是不想著唯一能夠交流的怪蛇離開,畢竟她眼前的懸河與往日見到的情景完全不同了,也不知道如何離開。
甚至分不清現在的自己是身體實體在這裡,還是隻是過於真實的夢境,亦或者這裡就是魂魄單獨存在的異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