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他。
顧清宴寒疾又復發啦。
這次更嚴重。上山沒多久,人就突然昏倒在地。
葉彎彎感覺背了個冰窖似的。稍稍一點風,都能凍起雞皮疙瘩。
但她已經無暇顧及。
默默揹著顧清宴趕路,不時喚兩聲他的名字。不管有沒有回應,隔一陣兒,葉彎彎又會繼續叫他。
估摸著時辰,她會尋個乾淨的地方,放顧清宴下來。藥丸捏成粉末狀,斧子熟練劃過掌心,以血和藥,方便他吞嚥。
而她,滴水未進,小臉微微發白。
不知不覺,就到了夜間。
顧清宴忽的又起高熱。
葉彎彎就近尋來治風寒的草藥,依舊揉碎了,以草汁餵食給他。
埋頭趕路一天,憑藉強悍的自制力做完這些,葉彎彎靠著樹打盹。
無意間,她瞥到掌心,適才揉草藥的動作迸裂了傷口。
葉彎彎本不欲理會,某人將她手指包成小粽子的事卻從腦海一晃而過。
看了身旁一眼,葉彎彎嘀咕了聲“真麻煩”。繼而湊過去,撕下他衣衫的一小截內襯,潦草包紮完手掌,繼續守夜。
如此行過幾日,顧清宴依舊未醒。
他的身體時冷時熱,讓人摸不清病況。
這下葉彎彎也顧不得了,哪怕顧清宴昏迷前說過官道危險,她還是摸索著路下了山。
天氣炎熱,官道上沒什麼人。
葉彎彎獨自揹著顧清宴,一邊繼續往前走,一邊不時回回頭,留意是否有過路馬車。
柒閔兩州的交界,就快到了。
遙望閔州,葉彎彎恨不得變成一隻鳥兒,帶顧清宴飛回葉家。
那裡有大夫。有藥材。有…爹爹孃親。
葉彎彎想家了。
離開閔州那會兒,她急不可耐,坐馬車都嫌屁股疼。
現在她想回家,路卻好遠,好遠。
沒有馬車,沒有肉多多…
“嘚嘚嘚——”
好巧不巧,這時背後傳來了馬蹄聲。
歸家心切的葉彎彎頓時惡向膽邊生。
奶奶個腿兒,大不了幹回老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