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頭一瞧,居然有一碟珍珠包?!
捏了個小包子到嘴邊,葉彎彎嗅了嗅,就是這個味道。她下午剛剛饞過嘴的!!
珍珠包吃到嘴裡,溫度正好,意外的美味。葉彎彎胡吃海塞了幾個,後知後覺道,“這家包子不是賣完就沒了嗎?難道店家騙了我?!”
顧清宴不置可否,又端了碗甜湯出來,“慢點吃,不夠還有。”
此時,別館後廚門口立了幾名侍衛,珍珠包掌櫃正戰戰兢兢守在鍋邊……
翌日。
鴿子飛入別館不久,小天奉命將紀溫閒請了來。
“灰羽來信,找到那座山了。”顧清宴遞過密信,肅容道,“我們得儘快趕往漯州。我已經讓小天他們去準備了,下午就啟程。”
紀溫閒皺著眉看完信上內容,同樣認為趕赴漯州耽擱不得,只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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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已連夜傳令各地商號暗中籌集米糧,但四成賑災糧缺口太大,這樣做也是聊勝於無,幫不上多大忙。你呢,有何打算?”
這話,本沒有問的必要。
以紀溫閒對他的瞭解,能讓顧清宴主動請纓賑災,此事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若在以往,顧清宴決不會允許謀劃出現絲毫偏差,哪怕取締萬糧商會也定然在所不惜。
但現在,葉彎彎捲了進來……
紀溫閒一方面擔心他不顧及葉彎彎的感受,小姑娘因此難過自責,甚至可能與顧清宴生出齬齷。另一方面,又憂慮葉彎彎對他的影響大到不惜容忍謀劃出現變數,他們兩人今後或將變成情敵。
不得不說,紀溫閒是愁的一夜沒睡。
此刻他眼巴巴等著顧清宴的回答,心裡也是亂得不行,不由更加怨怪生了副蛇蠍心腸的高月了。
“找你過來,正是為了此事。”顧清宴叩著扶手,以不容置喙的口吻道,“賑災糧必須全額運往漯州。高月那邊,早先談好的六成米糧,且按你說的提價成交。至於剩餘四成……你就跟她說,算本官私人借的糧,待水災事了,一粒不少還與她。”
顧清宴的選擇讓紀溫閒下意識怔忡了頃刻,他很快回神,掩飾性地問道,“你這是想到法子了?”
“朝中新貴、世家林立,各自得賞的田地不少。”顧清宴把玩著腰間的玉佩,絲毫不在意自己說出的話即將帶來怎樣一番動盪,“等我查清漯州水災之事,說不準就有銀錢同他們買米糧了。”
世家缺錢嗎,不缺。顧清宴是想虎口奪食!
紀溫閒這下真的吃驚了,“這動靜,會不會太大了些?”
顧清宴笑道,“不大不大,他們鬧起來才好。抄家拿的糧食更多。”
紀溫閒一噎,他怎麼就忘了,這是隻老謀深算的狐狸?真該叫外頭瞧瞧什麼才是真小人。
說到小人,紀溫閒心情頓時不快了幾分,摸著下巴道,“那高月呢,就這麼順了她的意?”
拋開別的不提,單單將葉彎彎拖入泥潭這一點,就很難讓人輕鬆成全她的算計。
顧清宴冷哼一聲,語氣平靜卻幾近冷酷,“抽走四成賑災糧,萬糧商會必定動顫不得。如今災民安置在即,靈州官府壓力不小,她的麻煩自然也少不了。更何況,提價一事什麼時候上報,什麼時候過批,銀錢什麼時候撥下來,不都捏在你手裡?”
紀溫閒這下有了底。只要不誤正事,萬糧商會是否極泰來還是風波難平,可不就捏在他手裡?
心中暢快不過片刻,紀溫閒又想起之前的擔憂,衝動之下開口道,“你對她……”
話至半途,他自己卻猶豫了,不知該不該問下去。
“她”是誰?兩人心知肚明。
顧清宴垂下眼睫,好半晌才道,“偶爾,我也會想做回好人。”
在她面前,他想做個好人。
賑災糧一事終是談妥。
葉彎彎作見證,紀溫閒和高月簽訂了契書。
“太好了,這下事情就圓滿解決了!”葉彎彎撫掌大呼,她不知詳情,可比兩位當事人激動多了。
高月露出一絲真誠的笑意,“這還要多謝彎彎你了。”
在她的預想中,最多是讓顧清宴放棄在靈州打四成賑災糧的主意。至於達成合作,那根本不是她能辦到的事。而是多虧了眼前的這個小姑娘。
葉彎彎撓撓後頸,“我什麼忙都沒幫上啊。都是紀溫閒和延之哥哥在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