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斐彎著腰邊走邊收拾,不忘提醒顧平,“你看著點,別把東西踩壞了。葉姐姐,《男子最後悔的十件事》、《你不知道的男人的弱點》,你這是......”
葉彎彎看了看他手裡的書,欣喜道,“小斐你來的正好。那書鋪老闆說,這是最暢銷管用的,你瞧了跟我說說,哪個最狠。”
“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書,”顧平拿過一本,看了兩眼甩到一邊,問道,“聽說前天何府宴會上,你打了漯河郡世子,他還喝酒賠罪了?行啊葉彎彎。給我們講講唄。”
“賠罪?差點沒把我自個兒賠進去......”
葉彎彎翻了個白眼,坐下來說著那晚的事,順便表達了一下時光倒流當場掀桌的憤怒。
“砰!”顧平一巴掌拍在梨花木桌上,怒氣衝衝道,“去大牢的事,算我一個。他奶奶的,有本事衝著小爺來,使這種下三濫的路子欺負女人,算什麼男人!”
丘斐雖沒有顧平那般激動,眼神亦是堅定,“葉姐姐,我也要去。”
要說葉彎彎跟著顧清宴有什麼進步,大概就是從一名法盲成為了半法盲,“私闖大牢,是要挨板子的。不能帶你們!”
顧平臉一板,“為朋友兩肋插刀,上刀山下油鍋,小爺保準眉頭都不皺一下。一起挨板子算的了什麼。”
“可是,我進得去出得來,功夫比你們好,是不用挨板子的呀。”
顧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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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斐一直沒說話,顧平搖了搖他才慢慢開口,卻是連計劃都想好了,“京兆府的大牢,是有人值守的。而且來的時候聽說,為了向張穩保證三人的安全,京兆尹親自拿著牢房鑰匙。有我和安安幫你,會事半功倍。”
說到這個份上,再推脫,也太不拿他們當朋友了。葉彎彎鬆口道,“小斐你有什麼想法?”
“丘家馬場經常有文書、手續要辦,我和張老大人也算認識,鑰匙的事可以交給我。男牢那邊安安以前沒少去,他路熟,獄卒換班和習慣也清楚,能省不少麻煩。至於怎麼對付張吉他們...不能有外傷,張老大人不好跟丞相那邊交代。你們覺得呢?”
葉彎彎覺得答應一起去太正確了,“...小斐你太棒了!不過,不能有外傷,還怎麼教訓他們...”
顧平拿起剛才扔到一邊的書本,晃了晃,“這上面有句話,很適合眼下的情況。生死並非男人最懼怕的事,而是不能人道。因為他失去了作為男人的資格。咱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葉彎彎,你家藥鋪這會兒沒關門吧?”
偌大帝都,最吃力不討好的官,大概非京兆尹莫屬了。
平日裡,管些家長裡短雞毛蒜皮的小事,耳朵盡是屠夫潑婦的吵吵聲。遇上一兩個斯文的,上來就是“我有權保持沉默,等我的訟師來跟你說”。還有更煩的,被大人物當成踢皮球的地方。事情辦不好,京兆尹的錯,某某犯了大事,去京兆尹走走過場。
好不容易忙活了一天,身乏口乾,劉青歪在太師椅上,有點想從前的閒散日子。這會兒,來口酒就好了。
“老了老了,想喝口酒,都能想出酒味來...”
劉青拿自個兒打著趣,外頭走進來一人,舉起酒罈晃了晃,“沒老沒老,大人的鼻子靈著呢。”
“丘小子來了,快,來坐來坐。”
那眼饞,催得哪是人,惦記酒才是正解。丘斐過去放下酒罈,又拿來兩茶杯,“前兩日親戚家辦喜宴,我討來一罈地地道道的女兒紅,得空找您喝來著。”
揭開酒蓋,劉青撫著白鬍子直樂,“地道,地道。”
丘斐坐下,掏出懷裡的油紙包,“路過李鍋頭那,買了點他家的花生米蠶豆。來兩杯?”
“磨嘰啥,還不趕緊的。”
丘斐瞅了瞅劉青腰間的鑰匙,不動聲色地道,“您就這麼件袍子,沾了酒氣,明兒個可不好上堂了。”
劉青一拍腦門,著急忙慌地往屏風後去,換著便服不忘道,“哎呀這帝都裡看人下碟,換季的官服漏了一套,三催四請製衣署也下不來...”
“正是換季的時候,製衣署難免有錯漏,”丘斐摸索著掛在屏風上的官服,拿到那串鑰匙悄悄往門邊退,“大人別急,趕工也是要些時間的.....”
門外伸出一隻胖乎乎的小手,極快地拿過鑰匙,奔向了大牢。
顧平在牢門口等著,見到葉彎彎問,“拿到了?”
葉彎彎晃了晃鑰匙,看著牢門的方向痞氣一笑,“小斐一切順利,接下來可看咱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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