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哭喪著臉,想法並不難猜。
這帝都城不乾淨的事多得去了,誰管得過來呢,紀溫閒暗自嘆息,嘴上卻混不在意道,“銷金窟的姑娘,今晚怕是要逮只肥羊咯。小月牙,你這姿勢,著實不怎的賞心悅目。要不改天本公子也帶你去春華樓取取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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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的選,誰願意流落風塵,春華樓的姑娘各有各的悲慘際遇,卻不自苦。葉彎彎印象最深的就是一位極為美豔的姐姐,她常說“到這兒的男人啊,就是傻子,被老孃睡了還要上趕著送銀子。”
順著紀溫閒的思路去想,葉彎彎總算不那麼難受了。她繼續抖著衣裙,抱怨道,“吃過薄荷不?這酒潑在腿上,涼颼颼的,還膩乎,裙襬拉開好受點。”
“...這是酒杯打碎沾上的?”
見葉彎彎點頭,紀溫閒困惑更深,要不是他臉色一本正經,低頭嗅著裙襬時,葉彎彎有充分的理由懷疑他在耍流氓!
攔下苳雪阻止的動作,等紀溫閒重新坐好後,她才板著小臉道,“動手前,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
“本公子怎麼能辜負小月牙的信任呢?”紀溫閒看向苳雪,確認了一遍,“若本公子沒猜錯,小月牙這身衣裳上的刺繡,用的可是一種名為美人香的紗線?”
“...孫小姐不喜香粉,婢子並沒有撒,公子是如何認出這紗線來的?”
“因為這種紗線貴呀,本公子去歲買下原產地所有織布坊時見過。用它織出來的衣物,能夠存住留在上面的味道。小月牙身上,只有酒味,沒有任何藥味......”
“沒有藥味是什麼意思?”
葉彎彎越聽越糊,一會兒說張吉他們下藥,一會兒又說酒裡沒有藥,她的腦子都不夠用了。
紀溫閒戳了戳她的眉心,“笨腦袋別想了,意思就是,整件事是虛驚一場。”
他雖笑著,心卻沉了幾分。事情比他原來的猜測更復雜。
顧墨說聽到了張吉他們密談,而下藥之事卻沒有真憑實據,到底是顧墨撒了謊,還是另有內情?這一點,有待查實。
而同一時間地點,兩處地方提及春藥,是巧合?亦或是,誰在幕後的精心策劃?
齊家別苑。
暗衛放下齊菀兒,退出門外等候。
顧清宴讓婢女去備些熱水,轉頭對她道,“好生休息。我明天再來。”
齊菀兒攥著被子角,眸光脆弱,“清宴哥哥,我害怕,你能不能不要走……”
“我會留下暗衛。你若害怕,隨時可以喚她進來陪著你。”
顧清宴向外走去,一腳即將邁出門檻,身後傳來齊菀兒的質問,“如果今天出事的人是葉彎彎呢!清宴哥哥,你可還會這麼說?”
腳步一滯,他不自覺握緊拳,回頭看向齊菀兒。
她似哭似笑,捶打著床沿,“只有提到她,你才願意看我一眼嗎?為什麼?她到底憑什麼!”
顧清宴低頭想了想,“如果是她,也許,現在我處理的會是一樁命案。她將無罪釋放。”
對呵,葉彎彎是個匪類,身手不弱。
匪類?一直以為這是她勝過葉彎彎的地方,原來在清宴哥哥眼裡,連這一點,都是極好的。
齊菀兒的淚如斷線的珠子,一顆顆,不間斷地,落在被子上。
顧清宴早已離開,她的嗚咽委屈,迴盪在空蕩烏黑的房間裡,“明明先喜歡你的人是我,昭告天下喜歡你的人也是我,喜歡了你這麼多年的人還是我。可是清宴哥哥,你喜歡的人怎麼就不能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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