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哪一次的嫉妒和厭惡,會比此刻更深。
她,齊菀兒,從小到大都是焦點。如今卻被一個不知從哪個山旮旯冒出來的葉彎彎,處處踩上一頭。葉彎彎有哪點比得上她,她不甘心!
只恨,張吉那幾個蠢貨,一點點小事都辦不好……
幾輪飛花令下來,慕容玦被連罰了數杯。再這麼玩,安王的面子往哪兒擱?
身為令官,齊菀兒自當出面解圍,“菀兒一時技癢,不知能否勞煩安王替一回這令官?”
“齊姑娘客氣了。請――”
換了慕容玦做令官,氣氛頓時鬆快不少。
畢竟一不小心贏了王爺,指不定哪天給你穿小鞋呢。而且齊菀兒才女之名也是經得起考驗的,有了她的加入,飛花令玩的越發玄妙,不少人都被罰了酒。
唯一沒被罰酒的,就是何錄了。一個是新科狀元,一個是第一才女,兩人行起酒令堪稱精彩。
慢慢地,齊菀兒也不免被罰了酒,慕容玦笑道,“這麼多人,也就你捨得讓咱們臨啟第一才女喝酒。何狀元可要憐香惜玉才是。”
何錄棋逢對手,行起酒令有些沒收住。經慕容玦提醒,才發覺齊菀兒兩頰紅暈,大抵是不善飲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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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失禮,失禮。齊姑娘可還好,不如先下去歇歇?”
齊菀兒這會兒口乾舌燥,許是酒喝得多了,身子飄忽,不怎麼立得住。當下也不勉強,朝著何錄點點頭,“失陪了。”
婢女扶著齊菀兒下去小歇。接下來的飛花令,霎時無趣了很多。何錄腦海裡不免迴盪起齊菀兒口吐珠璣,自信優雅的身姿。
寂寂無名時,他已對她心生仰慕。如今功名加身,一番酣暢淋漓的交鋒,更令他誠服,亦心悅。
他的妻,為何就不能是她?
靜謐的官道上,有人自宮門方向縱馬而來,一路疾馳。而另一邊的街頭,此時也有車伕在狂抽著馬鞭。
一車一馬,匯聚在何府門前。
紀溫閒見到剛走出車廂的人,下馬急步上前,“何府跟洛楓書院結親是怎麼回……”
顧清宴眉頭緊簇,“我現在沒空跟你解釋,讓開――”
得得的馬蹄聲,何府門前又匆匆趕來一人,翻身下馬,直往內闖。
紀溫閒意識到出了不小的事,立馬給顧清宴挪出下腳的地兒,“靜王他怎麼也來了?出什麼事了?”
顧清宴一言不發地下了馬車,帶著名暗衛往府裡走。紀溫閒只得壓下困惑,跟在後頭。
這會兒何府後院的某間房外,眾賓客神色各異,竊竊私語,不時偷偷看兩眼留了一道縫的房門。
屋內狼藉遍地,空氣裡瀰漫著膩人的氣味。齊菀兒裹著被子躲在床角,滿面淚痕。
靜王慕容亥遠遠看著她,不敢再靠近,小心翼翼道,“菀兒,我帶你回家。回家好不好?”
“你走開――”
齊菀兒心中滿是屈辱,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本王去宰了何錄那畜生!”
顧清宴正巧進門,聞聲勸阻道,“雙喜之宴,何錄做出此等事不合常理,背後定有隱情。眼下事態不明,靜王貿然鬧大事端,對菀兒沒有半分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