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凜雖然輕度近視,但眼神卻不錯,僅僅這麼一眼,就立刻get了重點。
也可能,是那黑色蕾絲實在太顯眼了。
見阮棠表情有些糾結,畫凜姿態愜意地靠坐在沙發上,眉頭輕輕一挑,笑得意味深長。
“漾漾一番好意,就收下吧。”
阮棠瞪他一眼,但最終還是向畫漾道了聲謝,而後紅著臉收下了。
畫漾和畫凜對視一眼,很快看懂了彼此眼神中的潛臺詞。
——“哥,妹妹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好樣的。”
畫漾差點笑出聲。
她轉頭拿起茶几上的相簿翻了幾下,但比起款式各異的漂亮婚紗,相簿下一份初擬的嘉賓名單卻更吸引她的注意力。
名單上只列出了最重要的幾位,一看就是才剛開始思考這問題。
然而令畫漾驚訝的是,沈冽的名字,原本已經寫在上面,但後來卻又被劃掉了。
畫漾也不避嫌,疑惑地問:“為什麼沈冽的名字被刪了?”
“這……”阮棠看了眼畫凜,表情好像很是無奈。
畫漾問:“他沒空?”
阮棠搖頭:“你哥記仇。”
畫漾的頭頂上彷彿有一群烏鴉飛過。
她陡然想起,畫凜和阮棠訂婚的時候,畫凜給沈冽發了邀請函,但因為她的關係,沈冽並沒有回國參加,只託白嵐轉交了一個厚厚的紅包。
白嵐看著並不清楚倆人關係破裂的原因,大概沈冽在家也一句話沒提,因此看到她,只是目光裡帶著遺憾,卻沒責問她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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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兒,畫漾雙唇輕抿,表情不自覺黯淡了下來。
畫凜一看,無奈地嘆了口氣說:“行了,請還不行嘛。”
說完,他湊過身,拿起茶几上的筆,又把沈冽的名字添上了。
“哥。”畫漾思索了一會兒,第二次認真地和畫凜提起這個話題,“分手,確實是我提的,但他真的沒有任何錯,所以你別記他的仇。”
她第一次向畫凜解釋,是在分手大概一個月後,那時畫凜沒說什麼,只點了點頭說:“知道了。”
但這一次,畫凜卻輕嗤了一聲,反問:“他沒錯嗎?”
畫漾疑惑地看向他,眼神似乎在問:他有什麼錯?
畫凜沒有回答,表情頗為冷硬地站起身走上樓梯、走進書房,背影似乎有些生氣。
畫漾疑惑地歪了歪腦袋,看向阮棠問:“我哥這話,是什麼意思呀?”
阮棠嘆了口氣,解釋道:“你哥的意思是,讓你出現剛才的失落表情,就是他的錯。”
“可是這太沒道理了吧?”
“是沒道理啊。”阮棠笑著拍了拍她的手,“可是漾漾,哥哥的偏愛,本就是沒有任何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