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到了一定的地界,他就無法矇騙,繼續行專權之事了。
故而在教育上。
他一再挑選儒家弟子,想要嬴政沉溺這些無用之道。
奈何。
嬴政不僅僅天資聰穎,反倒是對儒家有著自我的甄別能力,認為那些傢伙,都是一群誇誇其談之輩,無益於治國齊家。
或許。
這與他老年時,對扶蘇如此崇尚儒家學說而不滿的緣故吧。
“這......”
呂不韋一下子失了方寸。
他與群臣交鋒,與六國君主交鋒,與先王交鋒,都未曾有過這般窘迫。
如果推辭說不教。
那就會被說,如此小氣,這會極大地落了他的面子。
說不準,從此之外就會威嚴掃地。
如果接手了王上的教學,不教一些真才實學,那麼,王上日後也可以用相同的理由,說他藏拙,不肯教授精華。
這樣一來,天下人,就會說他吝嗇。
想到了這兒。
心裡面跟個明鏡似的呂不韋,也就只能硬著頭皮吃了個啞巴虧,笑呵呵地道:“既然陛下如此相信老夫,那老夫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多謝仲父擔任寡人太傅一職,這些時日,恐怕會叨擾仲父啊!”
“無妨,無妨!”
“哈哈哈哈,寡人很是開心,不如正午仲父留下,與寡人一起就餐可好?”
嬴政端起了身旁的茶碗。
抿了抿茶水。
用十分高興的語氣說下了這等挽留的話。
呂不韋不是傻子。
這是嬴政下了逐客令了。
他該走了。
“誒,王上莫要挽留,老夫家中還有奏疏未曾批閱,國家大事要緊,就先走一步了!”
“仲父,仲父,寡人很久未曾與你聊過家常,今日留下來不好嗎?”
“王上,老夫真的是無瑕抽空啊!”
“好吧,既然這樣,那寡人也就不挽留了。對了,珍兒姐姐怎麼樣?不知何時,才能讓她入宮,見見寡人啊?”
“這個,老夫也不知道!”
呂不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