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老鬼覺得自己現在已經夠倒黴了,而且他的心情也已經夠差的了,靳長寧那麼一個不管事的小輩也寫信來要他死,真的是把他氣吐血。
要是靳長寧現在這裡,他非把人一掌拍死不可。
“臭小子,乳臭未乾,竟然對我這麼無禮,等我回去,殺上靳家去,把他脖子擰掉。”
司徒老鬼惡狠狠地說著這麼一句話,然後把那隻信鴿給甩了出去,看著那隻信鴿拍著翅膀飛走,他又想起了剛才的那個疑問——
為什麼靳長寧這隻信鴿飛了那麼遠的距離來到北境這裡,還這麼精神?
但是這個時候他滿心想的都是趕緊去紹城找到金松貓,很快就把這個疑問給甩到了一旁。
這兩天明若邪帶著人在紹城裡轉悠。雖說是轉悠,但他們還是很小心很謹慎的,因為紹城巡邏的兵太多了,也有很多並沒有穿著士兵服飾但實際上就是士兵的,而且還有很多是這些士兵的親朋,這些人也是何煒他們的眼線,一旦發現有什麼不對,立即就會悄悄去報告。
就跟之前對面的客棧掌櫃一樣。
明若邪他們轉去了定北王府。
看著巍峨氣派的定北王府現在掛的是大將軍府,成了何富的家,明若邪也忍不住替定北王感到悲哀生氣。
“快點把東西收拾好,都佈置好了沒有?要喜氣一點,到處都要看到紅,紅彤彤的一片,喜氣洋洋的,聽明白沒有?”
明若邪在定北王府一
側的院牆外看著從裡面伸出來的一枝茂密的枝葉,突然聽到牆的那邊傳來了一道聲音。
聽著這聲音她微一挑眉,熟人啊?
“王妃,何煒。”青白也對她小聲提醒,指了指裡面。但是說完他就從明若邪的神情中看出來,她應該也是聽清楚那聲音了,也認出是何煒的聲音了。
明若邪點了點頭。
她還想著這兩天怎麼沒有在街上遇到何煒,畢竟店小二說他幾乎天天都會在外面威風凜凜地巡個一次兩次的。
好像這紹城就是他的天下,走到哪裡都是一群人對他點頭哈腰叫著何少,何副將,還有不少姑娘對他暗送秋波,又有人給他塞東西。
何煒覺得是自己跟在何富身邊,在這北境橫行無忌,比何富的親兒子要威風多了,所以一天不出來轉一圈他都不自在。
這兩天沒出來,明若邪在外面轉的時候甚至還聽到有人小聲地說著為什麼這兩天沒看到何副將了——
現在聽到了何煒的聲音,敢情他是在這府里弄什麼事?
明若邪示意青白先上去看看。
青白施展輕功悄無聲息地躍上了那樹已經伸出牆頭的大樹,樹葉掩住了他的身影,朝裡面望去,看到一片張燈結綵喜氣洋洋,何煒正在指揮著幾個下人再添些綢花。
他躍了下去,將明若邪也帶到了樹上。
“我那邊院門口也佈置一下,不然從前廳過這邊來要經過我那院子門口,看著冷清清的像什麼樣?總得
從大門進來,一路走到這裡來都得看到紅綢花。”何煒還在說著。
這實在是讓明若邪也覺得有些違和,他像是那種會在府里布置的人嗎?這不是該是管家或是女眷的事?
這個時候有一個穿著也挺貴氣的青年走了進來,也聽到了何煒的那句話,忍不住就笑了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