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忠本來準備得好好的話,在看到明若邪的時候就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
“謝先生,聽我們家王爺說,你在某書上看到了跟我有關的事,我很好奇,就跟著我們家王爺過來了,你不介意吧?”
明若邪看著謝文忠。
她敢打賭,謝文忠是不歡迎她來的。
或者說,看到她跟著來了,打亂了他的計劃,所以現在坐在他們面前,謝文忠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她想,她可能知道謝文忠為什麼不直接上縉王府去,而是要請司空疾過來了。就是因為他們今的話,不方便說給她聽。
這就奇了,他們有什麼話是想告訴司空疾,但是又不方便告訴她的?
他越是不想說,她越想聽呢。
所以謝文忠沒有開口,明若邪就主動問了出來。
“這,王妃,請恕罪。”
“恕什麼罪?是不是你想說的不是什麼好事?但也沒有關係啊,不是在書上看到的嗎?那就不關謝先生的事了,是寫書人的問題啊。”明若邪神情有點兒天真,很是不解,“不過,我還真的是很好奇,我也不算是什麼名人吧?就算我是,那也不過是最近半年的事,怎麼就有人把我寫到書裡去了?謝先生看的書,是最近的新書嗎?”
謝文忠已經覺得,縉王妃是個不好糊弄的人。
但是他都已經坐在這裡了,縉王都親自來了,他又怎麼敢糊弄什麼?本來是想要與縉王講條件的,現在他都
不知道能不能按原來那麼說了。
“謝文忠,本王王妃問了這麼多,你連半句都不回?”司空疾的聲音清冷響了起來。
與明若邪規規矩矩地叫一聲謝先生不同,司空疾身為王爺,就沒準備把對方捧著。
“不,不是,謝某隻是一時間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
司空疾看著謝文忠,心裡多少有點失望。
原來在半路遇到,救了他們三家之後,他還覺得這三人應該可用,但是現在看到謝文忠這個樣子,他就覺得,回到京城短短一段日子,謝文忠好像變得有些算計和畏縮了。
風骨呢?
這就是讓朱山長念念不忘的得意學生嗎?
還是說,少年意氣,和中年,已經完全不同了?
“那你就直接把那本書拿出來,本王和王妃親自看看,到底是什麼書,到底寫了王妃什麼。”司空疾直接了當。
既然是專程把他請來的,那總該給他看看那書吧?
“這——”
謝文忠其實已經把書準備好了,可本來並不是想這樣就把書給司空疾的,現在聽到司空疾直接就讓他把書拿出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那就請王爺王妃稍等片刻。”
謝文忠出去拿書,走到後院的時候張恕合也正快步走過來,看到了他,趕緊問道:“大師兄,怎麼樣,縉王說了什麼?”
“士奇不在吧?”
“不在,他早早就出去了,想必又是去朱侯府,怎麼勸都勸不聽。他當真是魔怔了。”
說到宋士奇,張恕合也是氣惱不已。
朱侯爺許以重利,宋士奇就當真一頭栽了進去。還說朱侯爺的好女婿,昭雲郡主的夫君是何將軍的侄子,有了這麼一層關係,朱侯府以後也一定會更上層樓,不會僅此而已。
他們怎麼說他都是聽不下去的。
“現在我先去把聖壇紀那本書拿給縉王看。”
“這就把書給縉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