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有點涼。
程詩柳整個人都快要駭死了。別的她都能忍,要打還是要罵,還是什麼手段來驚嚇她,她覺得自己都可以撐得住,但是削她的頭髮——
這個她實在不能忍!
有哪一個受美的姑娘能夠忍受自己沒了頭髮?
“住手!住手!你們不能這樣!”
“削。”
司空疾的聲音又是冷然無波地響了起來。這會兒程詩柳覺得這個男人真的不是人,真是鬼。
怎麼就可以這麼冷酷絕情呢?怎麼就可以用這樣的手段呢?對一個女孩子也太不友好了!
“不要!”她尖叫起來,伸手抱住了自己的頭,崩潰地叫著,“我叫程詩柳,我是程家人!”
她這麼慘叫起來,一下子就把自己的真實身份給喊出來,實在出乎劉清牧的意料。
他張著嘴,看看司空疾又看看程詩柳,有點兒回不過神。
“程家。”
司空疾低聲說著,想了想,“定北王妃的孃家,程家?”
“是。”程詩柳抱著頭,現在當真是他問什麼她都會說出來了,似乎沒有什麼能夠比保住自己的這一頭秀髮來得重要。
“他是你哥?”司空疾看了看劉清牧。
反正都已經說出來了,程詩柳乾脆破罐破摔,“憑他也配?”
劉清牧苦笑,心卻揪了起來。
“你假扮他妹妹混進縉王府,想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程詩柳索性就抬起了下巴,傲然地看著他,“我們都是為了你
好!縉王,我是程家人,我父親是你的外祖母的堂侄子,那我們自然也是親戚,我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被這麼一個女人迷惑了,天天只想著小情小愛,不顧自己的前程,不顧定北王府的親人,不顧黑沙苦域那邊受苦受累的百姓。”
明若邪斜睨了司空疾一眼。
哎喲,是打著為了他好的旗幟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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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家這一家出身低賤,又怎麼好意思靠上來想當縉王府的親戚?”
程詩柳覺得自己說的沒錯,又繼續說了下去,“你認這麼一門親,就等於是在你外祖母的心上扎刀子,當年步喜燕的娘只不過是一個通房丫鬟,就敢揹著主母懷上了主人的孩子,簡直是不要臉。步喜燕,不,她連姓步的資格都沒有,她娘當年嫁得那個男人姓馬,所以你們就稱她為馬氏好了。你要是喊了馬氏為姨母,那就等於是傷了你外祖母的心。”
她都已經被識破了,那就不會讓劉家這一家人留在縉王府。
他們不配。
“表哥,”程詩柳這一聲叫得情真意切,“你難道不知道嗎?只有定北王府才是你的親人,只有我們才是真心盼著你好的。”
“呵呵呵。”司空疾低笑了起來。
程家啊?
“本王記得,程家現在還被盯著吧?誰給你的膽子敢跑到京城來?”
“你!縉王,當初程家之所以被盯著,那也是因為跟定北王府的關係,你要跟程家過不去,不就是想跟定北王府過
不去嗎?定北王知道了會有多憤怒有多傷心,你可想清楚了!”
程詩柳俏臉漲紅,氣得眼睛都瞪大了,但是她看著司空疾,不敢置信。
他們本來就是一路的,難道司空疾現在真投到了皇上那一邊,不管定北王府了嗎?
她要寫信告訴定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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