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那些人的搜尋範圍,流音大師再抹去他的痕跡,給了他另外一個身份。
所以,他這條命是流音大師的,也不止是命那麼簡單,還算是一份救贖吧。
流音大師,是第一個知道了他是神壇的獵鷹者之後不但不害怕,還願意救他的人。後來,他才知道,流音大師竟然就是蓮王,也是皇族。
那樣就更為難得了,皇族,竟然也會有不害怕他們,願意幫他的。
“郡主,屬下的命是蓮王給的,屬下別的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在這裡以性命向郡主保證,”阿七說到了這裡,緩緩地跪了下去,背卻依然挺直,“屬下絕對不會再聽從神壇任何指令,這輩子只會忠於蓮王,忠於郡主。郡主若是覺得屬下留在這裡會麻煩,屬下這就離開,同時,會掃除乾淨屬下在這裡的任何痕跡。”
“你想去哪?”明若邪問了一句。
去哪裡?
阿七一下子就有點兒迷茫了。
蓮王曾經跟他說過,如果他想要儘量地避開神壇的搜尋追捕,身邊有人有夥伴就會更加安全,因為獵鷹者向來除了同伴沒有朋友,所以,神壇搜捕他,會重點從獨來獨往的人身上著手。
如果他能夠進皇親國戚的府裡,那就更安全了。
他現在如果出去,其實也一時間不知道要往哪裡去。
明若邪嗤了一聲,“起來吧,好好待著,現在我和司空疾正愁人手不夠呢,你添什麼亂?放心,那什麼神壇,來一個我替你殺一個,來一雙我幫你滅一對,怕他個球。”
噗——
怕他個球。
雲均實在是沒能忍住,一下子就噴了出來。
慕容回和古錄先生則是齊齊嘴角一抽。
縉王妃這真的是——
他們當真是服氣了。
“還跪著幹什麼?”明若邪瞪了阿七一眼。
阿七咬緊了牙根,站了起來,“謝郡主。”
他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出了廳門,外面的晚風撲面吹來,他覺得眼淚有些迷了眼神,抬臂,用袖子狠狠地擦去了。
此生,為郡主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他出去之後,廳裡有片刻的沉默。
然後明若邪才輕輕嘆了口氣,看著司空疾,得意地眨了眨眼,“司空疾,你知道我現在高興什麼嗎?”
“高興什麼?”司空疾也不免有些訝然了。
就連他心裡都有點兒沉重,她竟然還高興?
他都不解,慕容回他們就更不明白了。雲均更是瞪大了眼睛。不是吧?這個時候,縉王妃還高興呢?
“你看啊,平時都是你身邊的人給我惹麻煩,現在我身邊的人也不是省油的燈了,打平手。”
明若邪說完了這一句之後還哼了一句,“咱呀麼老百姓,真呀麼真高興。。。。”
眾人:。。。。。
雲均實在沒忍住,“縉王妃,您也不是老百姓呀。”
明若邪白了他一眼。
這什麼關注點?
不過,這句歌是怎麼竄到她的腦子裡的?在她還在醫研所的時候,這就已經是一首很老的歌了啊,也不知道詞兒唱錯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