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分明就是她耍的把戲吧?
他現在已經能夠肯定,這些喜鵲是可以聽她的指令的。
“各位免禮,快起來吧。”司空疾只好對樓下街道上的百姓溫聲說道。
“啊,縉王聲音真好聽。”有女子一臉痴迷,捧心狀。
她們本來是準備去白府看白檬衣出嫁的熱鬧的,沒有想到才走到這裡就遇上了縉王。啊,縉王可比白檬衣好看多了啊。
不想去看白檬衣了。
那邊,白檬衣把嘴都吹痛了,那群喜鵲竟然還沒有出現。
而她一急,只覺得額頭的傷更癢了,她一時沒想,伸手就是一抓。與此同時,婁品書正好伸手就把她的紅蓋頭給扯了下來。
因為這樣的動作,讓白檬衣瞬間一急,想抓傷口的手下意識想猛地搶回紅蓋頭的,卻不料指甲重重地劃過了額頭的傷口,就像是被瞬間引爆了那種極致的癢似的,她極為小心呵護了多日的傷口,霎時癢得她要尖叫!
而紅蓋頭被扯下,所有人都看到了白檬衣的臉。
這個時候,她正因為那種極致的癢而揪起了五官,神情還是一種近似銷魂的樣子,而額頭那傷口也被她的指甲一劃,直接就刮出了一道厚厚的粉,出現了血痕,看出了傷口原本有點潰爛的樣子。
還有她額頭上臉上蓋的極厚極白的一層粉——
反正,這個時候的白檬衣,真的像女鬼。
當場就有孩子直接被嚇哭了。
“娘!”
“哇!”
孩子的哭聲,把本來都被驚得呆掉了的百姓們也都回過神來。
“天啊,白大小姐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了?”
“她這是塗了多少脂粉?”
“她塗粉是為了蓋住額頭的傷,那傷是怎麼來的啊?誰傷了白大小姐?”
圍觀的人都又驚又怕地議論起來,本來還是有些顧忌的,都極小聲,但是等聽到了很多人都出聲了,大家的聲音也都漸漸地大了起來。
“不對啊,你們看看,白大小姐額頭的傷,是不是有點像之前那個發癢的御林軍大人的傷?”
之前那個被家人從牢里弄了出來,但是又在大街上摔出馬車,奇癢發作的御林軍,後來不知道被帶到哪裡去了,但是他當時奇癢發作時的恐怖一幕,還是深深地印在了大貞京城百姓們的心裡,讓他們都有點兒心理陰影了。
現在他們看到了白檬衣額頭上這傷跟那個人的有點像,頓時都下意識地齊刷刷地退了好幾步。哪怕他們其實離白檬衣也不是很近。
這樣的議論和這樣的舉動,一下子刺激了白檬衣。
她本來是想扭過臉去,趕緊搶回紅蓋頭把自己的頭和臉蓋住的,但是聽到了這樣的議論後她怒不可遏,猛地瞪向了聲音最大的那一方向,尖厲地叫了一句:“本小姐沒有染到那奇癢之症!你們再胡說八道,小心本小姐撕了你們的嘴!!!”
她以前都是清傲的人設,基本也不會怎麼跟這些尋常百姓們說什麼的,現在突然這麼尖厲地衝眾人怒罵,更是讓圍觀的百姓們覺得她很可怕。
他們又都齊刷刷地退了幾步。
而婁品書看到了她這個樣子也被嚇到了。這是他要娶的妻子?為什麼感覺和那天晚上看到的不一樣了?這樣的他有點害怕啊。
“你,你額頭上的傷。。。。”
他害怕地看著白檬衣額頭上的傷,也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