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明若邪忙完,上了馬車準備離開驍騎營。
房玖錦騎馬追了上來,跟在馬車旁邊。
“喂,裴悟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真的不會有事吧?”房玖錦那個時候是在馬廄裡幫忙的,並不知道練兵場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但是他相信裴悟不會殺了程大虎。
“不會有事。”明若邪的聲音從馬車裡傳了出來。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萬一有事呢?”房玖錦聲音悶悶地。
明若邪有些無奈,“你既然不信我的回答,問我做什麼?”
問了她回答了,他又不相信,那問來幹嗎?
“我總是覺得,裴悟跟你和縉王之間有一種——”房玖錦的話頓了頓,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但是他本來覺得,他和明若邪應該是先認識的,然後明若邪才在清松書院遇見裴悟。可為什麼他會有一種“裴悟跟她比他跟她更熟悉”的感覺?
“有空的時候多想想,你的腦子用在哪裡比較合適。少想些有的沒的的。”明若邪直接說道。
房玖錦一下子就鼓起了腮幫子,瞪向了馬車。
但是瞪得眼睛都酸了才想起她在馬車裡也看不見他的眼神,又洩了氣。
“回去吧,最近別亂跑了。你也不去想想,上次對你和你的馬下手的人到底有什麼目的。”
明若邪好心地提醒他。心怎麼能這麼大呢?都差點被人害死了,還不去揪一揪到底是誰動的手。
“反正,看小爺不順眼的大有人在,誰都有可能吧。”房玖錦聲音悶悶,“小爺也懶得查。”
這可不像是他的性格啊。
明若邪有點兒訝異。
滿月小聲道:“王妃,房世子情緒很低落的樣子。”
“嗯,可能每個月總有這麼幾天吧。”明若邪點了點頭。
那是什麼意思?
司空疾他們進了宮,都被帶去了御書房。
剛一進門,一個墨硯就朝著他們砸了過來。看起來似乎是沒有什麼準頭,也不知道是要砸誰。
司空疾和裴悟同時就分左右迅速地避開了,倒是龐即,因為知道是皇上砸過來的,不敢避,就那麼直楞楞地站在那裡,被砸了個正中,咚地一聲,痛得他眼淚都要出來了。
然後他就接收到了來自左右兩道目光。
龐即看了看司空疾,又看了看裴悟,發現他們的目光還挺相似——
大概都表達著這麼一種意思:這傻子怎麼不避?
龐即心頭一陣悲憤。不是吧?皇上砸的,能避?避開了,皇上不是怒火更盛嗎?
“你們給朕跪下!”
皇上暴喝一聲。
龐即和裴悟立即就跪下了。
“咳咳咳——”司空疾捂住心口,虛弱地咳了起來。
龐即和裴悟兩人差點兒沒能忍住要抬頭看他,縉王這是真咳?來皇宮一路上,他可沒有咳過半句啊。
皇上也是一陣黑線,這個時候他也是反應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