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你積極一點,這一次可以給你騰出了一個很重要的官職。”太子嚴肅地說道,一副大兄長的穩重派頭。
司空疾便站直了一些,“太子皇兄所言極是,我積極一點問問,是讓我去做什麼?”
皇上說道:“太僕寺卿。這可是從三品了,你尚年輕,又剛從瀾國回大貞,朕就讓你當上太僕寺卿,你一定要好好幹,不可給朕丟臉。”
司空疾很是茫然地微微偏頭,“這太僕寺卿是做什麼的?”
皇上咳了咳,對太子道:“太子,你告訴小六。”
“是。”太子回了一句,然後就對司空疾說道,“如今太僕寺還有一位寺卿,大部分的事情他都可以做,你去了之後主要只掌管馬監一事,咱們大貞的太僕寺馬監可不只是管宮裡往來的馬匹,同時還要掌管京城幾個兵營的戰馬,所以是一個頂頂重要的官職。”
太子這些話倒也沒有說錯。
事實上,這個官確實是個肥差,而且也是一個很重要的職位,以前太子不知道多想安插自己的人手上去,就是一直都沒能成。
皇上不點頭,他也沒有辦法啊。
這一次要不是從皇后宮中那個小宮女無意的哭訴中知道她哥哥在驍騎營,知道驍騎營的戰馬都得了瘟病,太子絕對不會讓司空疾去這個位置上的。
可是沒有想到他一著力推著縉王上前,皇上竟然也答應了。
為此,太子又是在東宮發了好一頓脾氣。雖然他是如願推著司空疾上去了,可是皇上竟然一下子就答應了此事,讓他覺得,皇上確實是偏寵信任著司空疾。
“那不就是管馬的?”
怎料,他說完,司空疾就很是鄙棄地搖了搖頭。
“怎麼能叫管馬的?”
“難道不是嗎?”司空疾反問。
太子和皇上竟然一滯,兩人同時無話可說。要是這麼說的話,似乎也沒錯。
可是,這個管馬的也是肥差啊,宮中有許多禮儀大事,還有御林軍要調動戰馬時,各兵營要調馬購馬,都是極為重要的差事,而且不知道還能從中撈多少油水。
太子聽到司空疾就這麼輕飄飄地說是“管馬的”,一時間又是氣,又是嘲諷。
氣是氣他一直想要的差事,一直拿不到,司空疾就這麼輕鬆拿到了,竟然還敢如此嫌棄。
嘲諷是覺得司空疾真是鼠目寸光,竟然還嫌棄這個差事。
“小六,這是一個對皇宮對京城對佈防都極為關鍵的官職,當這個寺卿可不是一件很輕鬆很兒戲的事,你別以為這是朕對你的不重視。”
皇上也是苦口婆心地解釋起來。
但是司空疾還是搖了搖頭,“我身子骨弱,管不了那麼多馬,這餵馬刷馬掃馬廄,可是辛苦活。”
“噗!”太子一下子噴笑出聲。
胡公公靜立在一旁也是差點忍不住笑出來。
縉王真逗!
皇上搖了搖頭,“小六,你想什麼呢?既然你是寺卿,從三品大官,哪裡需要你親自去幹這些粗活?那些有馬監,馬監之下還有馬倌,你手底下至少得有三五百人歸你調遣,你只要管著他們,吩咐他們去做就行了。”
哈哈哈。
還想著去掃馬廄?
皇上又是想笑,又是覺得這個兒子送去當質子,只怕是真的廢了。如果要把他扶起來,是不是還需要費很大的力氣?
“小六,有空你就多研究研究百官的官職和差事,別出去鬧了笑話。”皇上想了想,又覺得他只是以前沒有接觸過這些事情所以一時半會不清楚。
以他的聰明,想必給個一年半載就能都學會了。
司空疾還是面露猶豫。
“要不然,你就回去問問明亭,朕看明亭是個挺精明的,你也信她,你回去問問她的意見,要是她覺得可以,你再給朕回話。”
太子聽了皇上這話,不由得撇了下嘴。
這什麼事還要問女人?丟不丟人?
司空疾好像是給他的這麼一個神情刺激到了,頓時聲音就揚了起來,“父皇此言差矣,這種事,兒臣為什麼要回去問妻子?不就是一個太僕寺卿嗎?行,我接了。”
太子目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