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
白檬衣直接就掀開了車簾,對車伕沉聲叫道。
這下子,運王妃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她之前在明若邪面前還挺溫和沒有架子的,那是因為明若邪也是一名王妃,而且,論跟當今皇上的關係,縉王是皇子,不管別人怎麼說,縉王與他們家運王相比,那肯定身份還要尊貴三分。
所以運王妃在明若邪面前也沒有擺半點架子。
可是現在白檬衣以為她算什麼?
雖然白家一向是被大貞皇室給捧著禮讓著的,也因為白家人有這樣的天賦,所以皇親貴族們也都高看他們幾分。
可這確實是把白家的人抬得有些忘乎所以了。
白檬衣現在都覺得她自己的身份地位要比她這堂堂王妃還要高了吧?她好聲好氣說話,結果白檬衣竟然理都不理會她,直接就喝令她的車伕停車!
本來性格有點兒綿軟的運王妃這個時候也有點怒氣了,直接就對車伕說道:“繼續前行。”
“是,王妃。”
作為運王府的下人,車伕當然還是聽自家王妃的,所以應了一聲之後他立即就揮鞭策馬,把馬車趕得更快一些。
白檬衣見狀,只得轉過身來,面對運王妃。
“運王妃這是何意?”
運王妃有點兒被氣笑了,“本王妃剛才說了,請白小姐到運王府,替我家王爺診治。怎麼,白小姐年輕輕的就有些耳背了嗎?”
“我又不是獸醫,也不是大夫,運王有病,難道不該去請醫館請坐堂大夫嗎?運王府想來也是有自己習慣使喚的大夫的,再不然進宮請御醫,怎麼偏要我去?”
要是平時,白檬衣可能還會好好地跟運王妃說說,但是現在她實在是有些急了,急著下馬車再折回縉王府去,所以跟運王妃說話也是沒有什麼尊敬。
誰讓運王對權力沒有半點興趣,整天就想著掙銀子,整個人就像是鑽到錢眼裡去了一樣,滿京城的人誰不說運王是一身銅臭味?就運王這樣的,以後也就是這樣了,不會有什麼進步的,運王妃也向來性子綿軟,平時也很少出來參加什麼宴席,所以白檬衣其實真的並沒有把她放在眼裡。
聽到白檬衣的話,運王妃不怒反笑。
“本王妃今天還真就非得白小姐過運王府給我們家王爺診治了。”
她就仗勢了怎麼的吧?
白檬衣難道還真的敢把她怎麼樣嗎?
“運王妃!”
白檬衣氣得不行。
但是車伕不停下馬車,她還真不敢就這麼跳下去,雖然她有武功,但是她的一身肌膚也是很嬌貴的,萬一哪裡劃傷了那就不好了。
因為生氣,她又覺得自己小腿癢了起來。
本來之前在大祭祀上碰到了那些老鼠身上攜帶著的毒之後,她的雙腿就沒有好過,這兩天自己撓得兩腿花花全是血痕,今天還是穿了好幾層棉襪出來的,裡面還用紗布包得緊緊的,也是想控制著自己再去抓撓。
但是現在她又有些受不了了。
白檬衣心裡暗叫了一聲不好,這會兒也顧不上要折回縉王府了,她立即就對運王妃說道:“我有急事,一定要回家!”
運王妃冷笑一聲。
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