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滿京城的人都是怎麼傳裴悟和明若邪的?
這個時候,晚飯時間,他還一個人跑到縉王府來,這是深怕別人誤會得不夠深的?
裴悟看著攔在自己面前的手臂,皺了皺眉,反問了一句,“我要避什麼嫌?”
房玖錦氣急敗壞,“別人怎麼說你和那個女人你不知道嗎?”
“現在誰還敢說嗎?誰敢說,縉王帶人砸他家去。”
房玖錦一滯,差點沒一口氣憋過去。
就算是別人被縉王砸得不敢隨意亂說了,但是你也得避避嫌啊。
“讓開。我有事。”裴悟推開了他的手臂,房玖錦一急,乾脆就緊緊地抱住了他。
“小爺不能讓你進去!”
裴悟被他雙臂緊緊地扎著,嘶地一聲,鬱氣都湧到了胸口。
“你鬆手。房玖錦,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本世子這麼進去,你信不信縉王都沒有意見?”
“縉王沒意見,小爺有意見!”
“你有什麼意見?是本世子歸你管啊,還是縉王妃歸你管?”
房玖錦又是一滯。
就在這時,房玖錦的馬突然噴了噴粗氣,然後砰地一聲就直接摔倒了下去,激起了一陣灰塵。
這變故,讓他們兩人都愣了愣。
“你的馬!”裴悟率先反應了過來,用力地掙開了他,“還不趕緊去看看!”
房玖錦也回過神來,也顧不得裴悟了,趕緊過去看自己的馬,只見就這麼一會兒,這匹馬突然就口吐白沫,一直抽搐了起來。
這時,之前一直在不遠處避著,不敢過來跟這兩位打招呼的運王府的車伕才瑟瑟發抖地挪過來了,看了看房玖錦那匹馬,嘶地一聲倒吸了口涼氣,下意識地就叫了起來,“這馬也染病了!跟我們王爺的那匹汗血寶馬一樣!”
他又急急地對要伸手去摸那一匹馬的房玖錦叫道:“房世子,可萬萬不能碰!趕緊避開些,我們家王爺現在都被馬給傳了病了!”
裴悟心頭一凜,也凝神看著地上抽搐著的馬。
難道說,運王的馬就是這樣?現在運王也是這樣?
他伸手拽起了房玖錦,拖著他退得遠遠去。
“裴悟你幹什麼?!”房玖錦用力甩開了他的手,“那是小爺的馬!是陪了小爺三年的飛雲啊!”
他的馬取名叫飛雲,房玖錦也是很寶貝他的這匹馬的,一直都把它當作自己最為忠實的朋友。現在看到它這個樣子,他的雙眼都通紅了,想要去看看它到底是怎麼了,卻被裴悟給拉開了。
“你沒有聽到車伕的話嗎?”裴悟沉聲喝道。
“馬的病還能傳了人?”房玖錦不信,“聽他胡說八道!”
“運王妃現在就在縉王府裡,我也是為了此事而來的!”
房玖錦愣了愣,“馬得了病,為什麼要來縉王府?縉王難道有辦法嗎?”
只怕不是縉王有辦法,而是縉王妃有辦法。
但是這話,裴悟不會說出來,他拽著房玖錦就去拍縉王府的大門。貴叔來開了門,看見他們也愣了一下。
“裴世子,房世子,您二位這是?”
今天晚上這是吹什麼風,怎麼這麼多人都在晚飯的時間還跑到縉王府來串門了?不合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