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鵲在天空上歡快地嘰嘰喳喳地叫著。
與剛才的烏鴉相比,它們的待遇真的是好得太多了,這個時候不僅是沒有御林軍敢再搭弓射殺它們,甚至所有人心裡都在祈盼著它們在這裡呆得久一些,再久一些,不要飛走。
喜鵲和烏鴉,一喜一衰,自古在人們的心目中就是兩種完全不一樣的鳥兒。
現在的這些喜氣的喜鵲,已經完全驅散了之前那一群烏鴉帶來的驚惶。
烏鴉飛過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在想著,怎麼會突然間莫名地詭異地有這麼一群烏鴉飛到大祭祀場這裡?
但是現在也是莫名的不知道從哪裡飛來的一群喜鵲,卻沒有人這麼想了,他們想的都是,這些喜氣的鳥兒肯定也是祥瑞啊。
“上天保佑大貞。”
所有的百姓都齊齊跪拜了下去。
這個時候他們都沒有顧得上那些倒下去的然後被把控著全場的御林軍飛快地架出去的百姓。
白檬衣這個時候也已經飛快地從人群裡退了出來,提著裙襬,匆匆地跑到了他們白府的馬車,爬上了馬車,把車簾緊緊地拉上了。
她心跳如鼓,臉色蒼白。
雙手已經是控制不住地撩起裙襬,把裡面的白棉褻褲給扯了下來,然後用力的抓撓起自己的小腿。
她的一雙小腿本來是雪白光滑面板極為細膩,看著滑不溜手的,但是現在上面被一抓就抓出了道道紅痕。
她的指甲修剪得很仔細,留出了微圓的尖弧,但是現在狠狠地朝著自己的面板就抓撓著,很快就把雙腿抓得出了血來。
白檬衣很想控制住自己,腿上的血色一下子就觸痛了她的眼睛,她瞬間一個激靈,霎時也清醒了一點兒。
這肯定不對,不對不對!
那些老鼠不是一般的老鼠!
其實在剛才她就已經意識到了不對勁,所以有發現自己的小腿開始癢起來的時候她當機立斷地並沒有回到白家的位置上,也沒有再理會昭雲郡主,更是放棄了再去阻攔著那些老鼠,立即就從那裡飛快地撤出來了。
白檬衣知道自己要是繼續留在那裡是很有可能會出醜的!
就像是現在,她一衝上馬車之後就已經是控制不住的撩裙襬然後脫下了褻褲,死命地抓撓起自己的小腿來。
要是在所有人的面前這樣做,她的清白就要被自己毀了!
這麼一來,以後她可能就只能以死明志!
想到了這裡,白檬衣又是一個激靈。
她想到了昭雲郡主。
也不知道現在昭雲郡主怎麼樣了。朱昭雲其實還只是一個小姑娘,哪裡有她這樣的魄力?
現在朱昭雲一定還留在那裡吧?要是她跟那些人一樣也是控制不住自己在那裡狠撓起自己來——
白檬衣沒敢再想象下去。
她急急地從馬車的暗匣裡翻出藥瓶子來,找到了一瓶可以消炎止癢止血的藥粉,手有些顫抖著,快速地把整瓶藥粉都倒到了自己的小腿上。
一開始好像是好一些了,好像是有那麼一點兒止癢的效果了。
就在白檬衣剛想舒一口氣的時候,那種鑽心的癢又起來了,甚至比剛才更嚴重!
她雙眼都紅了,強忍了一下,實在無法再忍,雙手再次朝已經倒滿藥粉的腿就狠狠地撓了下去,血痕又再添了好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