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邪和司空疾走出了一段,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挑了挑眉。
“你現在是想跟著我一樣走不孝的人設嗎?”
什麼叫人設?
不過司空疾腦子裡一轉還是想了個大概出來,他笑了笑說道:“小的時候我個個都討好,一直想要當一個懂事守禮的孩子,那又怎麼樣?認識你之後,我發現這樣也不錯。”
想要懟誰就懟誰,想不管誰就不管誰,哪裡用什麼討好?
最後怎麼樣,只憑本事。
果然,這麼一來他也覺得輕鬆自在多了,而且看著別人被自己氣得半死,他也覺得心情如喝了冰水一樣暢快。
“太后真的是中了毒?”明若邪也有點兒懷疑,他們今晚吃的東西應該都是一樣的,雖然他們這邊沒有吃那桂花蜜藕,但是皇上皇后太子那邊,不可能也人人都沒有吃那些藕吧?
那就只有太后出了問題,別人一個都沒事?
“只要是不能潑到我們身上的汙水,就任他去。他們能查清楚就查清楚,要是實在查不出來,就讓太后自己受著吧。”
對於要挖自己的心要用自己的心頭血的人,司空疾也不可能有善心和孝心。
太后那邊的事情鬧得整個楓山別院都一夜不得安寧,司空疾則是找了個空隙,帶著明若邪去了蓮池那邊。
蓮池這邊還是安靜得很,一個人影都沒有。
明若邪覺得有點兒奇怪,“既然懷疑太后是吃了蓮藕中了毒,為什麼竟然沒有人來查這裡?”
“他們可能是想著再怎麼樣也不會是在新鮮蓮藕這裡出問題,宮裡一旦有人中毒,重點要查的就是廚子,廚房,送菜的人。”司空疾解釋了一句。
所以才不會有人到這裡來查證?
明若邪搖了搖頭,頓時就覺得他們可能很難查出什麼來了。
“你說的那個女人,在哪裡?”司空疾問道。
明若邪拉著他走向了蓮池旁邊,“就在這裡。”她探頭望下去。
今晚的月色清亮,照得如同白晝。
雖然蓮池裡水深碧,但是有這樣的月光,要看到那在水面之下慘白的女人的臉,還是能夠看得見的。
可是明若邪這麼一看下去卻見水裡空空,只有蓮的枝莖和一片水草蔓揚,哪裡還有她之前看到的那一個女人?
司空疾也沒有看到什麼。
他看向了明若邪,卻見明若邪也是訝然的樣子。
“現在呢?屍體不見了?”
明若邪點了點頭,“本來就是在這個地方的,現在不見了。”
“會不會是漂到別處去了?”司空疾望了出去。
明若邪卻覺得不會。“那個時候她的頭髮就已經與這些水草纏在了一起,不大可能會飄走。”
說著,她就蹲了下去,一手拉著司空疾,一手探進了那片水裡,抓向了那一片水草。
司空疾拉緊她,看著她的動作,“你做什麼?”
“如果她是真的被人帶走了,多少會被扯落下幾根頭髮,與這些水草纏在一起。”
明若邪解釋了一句,抓起來了一大把的水草。
司空疾想起了她之前描述的畫面,再看她現在抓起來的那一把溼淋淋的水草,頓時也覺得有點兒瘮人。
明若邪的膽子真的是太大了,就算只是幾根頭髮,別的女人也不敢這樣伸手下水去抓的吧?
想到是從一個死去的陌生女人頭上扯下來的頭髮,不覺得後背發涼的嗎?
明若邪站了起來,仔細地看著手裡的那一大把水草,她是真的看得很仔細,然後還真的讓她從裡面找出來了一根頭髮。
她把那根頭髮扯了出來,長長的,烏黑的,還十分有光澤的長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