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覺得,因為縉王地位不顯,所以縉王妃也可以隨意輕視,是嗎?”朱敏敏行走之間颯爽帶風,五官明豔大氣,看著就不是那種嬌弱溫婉的女子。
“最近大家倒是都在傳,皇上其實還是很重視縉王的,但是也有人說,可能是因為馮家最近有些得意忘形,所以皇上只是恰巧能夠藉著縉王來敲打一下太子,實際上皇上還是最為重視太子,生怕太子被太子妃孃家拖累了,以後做不得一位明君。”
朱敏敏平時也是性子直率,對身邊丫鬟們也好,所以她們都比較敢說。
但是見她們越說越過,朱敏敏便咳了一聲,掃了她們一眼,說道:“行了,皇家之事,皇上心思,怎能容你們這麼猜測?”
“奴婢知錯。”
兩名丫鬟趕緊認錯,也便不再說了。
但是她們對縉王妃可沒有什麼好的印象,她家的貓偷吃也就罷了,那籃子又弄到哪裡去了?
這可見縉王妃平素沒有教!
其實要不是明若邪給朱敏敏送信,她們也不知道是誰家的貓偷吃了魚乾。而且,現在她們都不知道那隻籃子到哪裡去了。
小姐之所以把縉王妃約到了書院來,還不是因為這兩天正好與姑爺吵架了?讓縉王妃去陳府,豈不是讓縉王妃看了她的笑話。
兩名丫鬟其實很盼望姑爺會趕到書院來,跟小姐道歉,好好地哄哄小姐。
朱敏敏到了清松書院大門外,等了一會兒才見有馬車噠噠而來。
不是縉王府標識的馬車,也是大貞少見的款,應該是從瀾國來的。
兩名丫鬟對視一眼,心裡想的都是,不是說這位郡主帶來了很多嫁妝嗎?還以為她乘坐的馬車會很是奢華,沒想到竟然這樣樸質,拉車的馬沒有掛什麼飾物,馬車上也不見多少雕刻,素藍車簾和窗簾看起來也是很簡單。
只是趕車的不是老車伕,而是一個挺俊秀的青年侍衛,腰間還有佩劍。
紫浮看到書院門外有女子,猜想可能就是朱敏敏,低聲跟明若邪說了一句。
馬車在門前停了下來。
朱敏敏看到一個圓臉的丫鬟動作輕盈地下了馬車,朝著自己這邊福了福先行了一禮。
她微一怔。
不用趕緊先扶縉王妃下馬車嗎?
但是這念頭還沒有落下,就見另一人從馬車裡出來,動作比丫鬟還要輕盈利落,輕輕躍了下來。
動作竟然頗為帥氣敏捷。
然後那人朝這邊看來,因為朱敏敏是站在兩級臺階之上,那人看來時微微抬著下巴,臉龐那樣沐在暖黃陽光裡,明豔到無法形容。
朱敏敏和兩個丫鬟都睜大了眼睛。
明若邪微微一笑,舉步朝這邊走來。
朱敏敏的五官大氣,眉形飛揚,眼神清亮,給她的第一印象很好。
不管怎麼說,對方是郡主,又是王妃,朱敏敏絕對不敢讓明若邪先給她打招呼。
她趕緊走下臺階,攜丫鬟朝明若邪行禮。
“民婦朱敏敏,見過縉王妃!”
明若邪伸手輕託她的手臂,“不必多禮。”
朱敏敏站了起來,如此近距離看明若邪,更是覺得她的肌膚滑嫩到連她都有點兒手癢癢心癢癢想要去掐一掐她的臉。
縉王得如何把她捧在掌心裡啊,這樣的美人,估計男人是怎麼疼都疼不夠的吧?
傳言都說縉王是迫不得已才娶了王妃,朱敏敏覺得他們肯定都是得了失心瘋了,這樣的絕世美人,誰會迫不得已才娶?
她要是男人,她搶都得搶著娶好吧?
“我應該怎麼稱呼你?”明若邪問道,“是要喊陳少夫人,還是朱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