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的發展,本來也是在司空疾的預料和計劃中的。
明若邪見他這幾天晚上都在書房忙到三更半夜就知道,這大貞達官貴人們加起來估計都不夠司空腹黑一個人玩的。
就算沒有馮信那麼腦殘地來那麼一下子,司空疾也有的是坑讓太子跳下去,不過是早晚的事。
太子攤上馮信這麼個小舅子也是倒黴,就提前讓司空腹黑虐。
司空疾估計本來是想著先慢慢排兵佈陣,一步一步來,可是遇上了馮信這麼一個變化,他也能夠立馬就抓住機會,將計就計,狠踩太子一腳。
最多就是現在忙碌一些,還沒有布好的,要加緊了。
現在司空腹黑估計又在下一盤很大的棋,這些來送禮的送貼的,來試探的來示好的,一定全都會被詳細地擺在司空疾書桌上,被他分析,解剖,最後,劃到一個個圈子裡去。
在此之後,大貞皇城裡誰可用,誰要防,誰可以借一步踩踩,誰能拉出來擋箭,司空腹黑只怕是胸有成竹了。
所以,明若邪根本就沒有想要去摻和他的事,她覺得在大亂之前還有有一小段平靜些的日子過,所以一直一邊把自己的侍衛丟出去練練,摸底,自己一邊帶著滿月的府裡下人在收拾整理王府。
反正,宮裡太后皇后和皇上的態度她算是摸清楚了,根本就沒有一個人想召她入宮見一面聊兩句的。
這是打定主意忽略她呢,估計是還死活不願意承認她的身份?
大貞皇室這小氣巴拉的,也是沒有遠見。不想著她是縉王妃,起碼也得想著她是瀾國明亭郡主啊。
不過她無所謂,他們不理,她也不動。
誰知道,這悠閒的小日子還沒過幾天呢,小金這傢伙竟然給她“安排”了一次拜訪。
“你說說,你好端端地,去吃人家的魚乾!而且還是吃了人家女兒親手做了孝敬父親的魚乾!鮮味館的廚房已經滿足不了你了是嗎?”
明若邪一直彎著腰訓著小金,訓著訓著就覺得這樣太累了,立即就將它拎了起來,放在了一旁的窗稜上,這樣高度正好,她就能夠直著腰了。
“上次誰說鮮味館的香酥小魚乾天下第一的?為了鮮味館的小魚乾,你就招惹了白檬衣,要不是我皇帝師兄,你這會兒都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成貓幹了。”
明若邪一手插著腰,一手食指在它的頭上戳啊戳。
“喵!”
再動手我可不客氣了!喵沒有尊嚴的嗎?
明若邪眼睛一瞪,小金秒慫。“喵嗚。。。。”
好吧,本喵不跟小女人計較。
“這一次,你為了小魚乾,又招惹了一個朱敏敏!不僅吃了人家小魚乾,還把人家裝小魚乾的小竹籃也一起叼回來?我去!你咋不上天呢,這連吃帶拿的啊!”
這才是讓明若邪最生氣的。
可能是那小魚乾太多,一次沒吃完,然後又實在太好吃了,這隻饞貓就不願意留下,直接把人家小竹籃一起叼回來了。
問題是!
明若邪掃了一眼那已經被滿月洗得乾乾淨淨掛在一邊樹枝上晾著的小竹籃。
那是一般的小竹籃嗎?
也不知道那位朱敏敏到底是什麼暴發戶特質,用來裝酥脆魚乾的籃子,竟然都是用了名貴珍稀的龍鱗竹所編,而且手藝相當精湛,編的竹籃形狀優美別緻,一看就是外面買不到的那種,除此之外,那竹節提手處竟然還鏤空,裡面穿了一根小金索,金索上穿著幾顆泛著粉光的極品珍珠!
這精緻華貴到——
要閃瞎她的玻璃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