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變故,讓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太子一瞬間驚怒交加,差點兒就想把司空疾給推出去。
這死病癆!
萬一是什麼能傳人的病呢?
太子慌死了。
但是他霎時就反應過來,若這麼多年來他懷疑的是對的,皇上其實是對小六另眼相看,那他絕對不能在這裡表現出對司空疾的惡意。
他立即就調整好自己的臉色,但未等他驚呼關心,司空疾已經朝後面跌了下去,他連拉都沒能拉住。
司空疾跌坐在地,再次哇一聲吐了一口血。
“六殿下!”
“縉王!”
“小六!”
眾人都驚了,慌了,紛紛變了臉色。
甚至有人懷疑地看向太子。
太子不會是剛剛突然使了什麼陰招吧?
太子:我沒有!別胡說!不是我!
他又驚又怒,還不忘趕緊彎腰要再去扶司空疾,司空疾卻驚得手撐著地就往後挪了一步,仰頭微帶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太子,我自己起來。”
說著,他顫悠悠地爬了起來,完完全全是一副弱小,可憐,無助,還不敢說真話的模樣。
胡公公趕緊就跑過來扶他。
“縉王殿下,您,您這是怎麼了啊?”
縉王當年再怎麼不得皇帝寵愛,還被丟到瀾國去當質子,這麼多年也不聞不問,可現在他回來了,身份上總還是王爺,皇帝還準備召見他了,誰也不知道皇室風雲如何瞬間變幻,皇帝未真正表現出已經要放棄這個兒子之前,明面上,誰也不能真拿他不當回事。
“你是胡、胡公公吧?我還記得你。”司空疾蒼白著臉,嘴角還有一絲血跡,鮮紅襯著白臉,怎麼就是有那麼幾分該死的悽美。
哦,這該死的俊美。
胡公公一時也恍了下神,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正是奴才,縉王殿下記性真好。”
“我一路餐風露宿趕回大貞,身子是耗得有些厲害,所以無法一回來便入宮拜見父皇,”司空疾聲音弱弱地說著,一句話就把自己沒有第一時間入宮面聖的原因給說了,“本想好好歇一晚,養起些精神再入宮的,不料昨天有個馮家的人帶著一夥匪徒到縉王府附近砸打敲擊,弄得我不僅沒有睡好,反而頭疼欲裂,幾乎起不來。”
哎喲老天爺。
胡公公和眾大臣可是已經知道了昨天縉王府外面發生的那一齣戲碼的,太子也是準備今天狠狠地參司空疾和明若邪一本的,結果現在被司空疾這麼一說,馮府是罪大惡極了!
馮信都差點讓縉王起不來了,縉王妃把馮信和馮夫人怎麼打,那都是替夫君出氣啊,似乎,隱約,好像,可能,情有可原?
老王叔司空慈覺得自己最是公正不阿,聽了這話,一下子就傾向了司空疾這邊來了。
看看,看看,縉王再怎麼說,那也是他們司空家的人!
馮家不就是出個太子妃?
他們都敢欺負到司空疾頭上了!
司空疾千里迢迢從瀾國趕回大貞,容易嗎?
這都吐兩次血了!
看看這臉色,蒼白得不行!
老王叔立即就沉下臉,看向了太子,怒聲道:“太子,馮家如此妄為,欺人太甚,你是不是應該好好管管?平時也得好好敲打敲打太子妃,她向來寵著她那不著調的弟弟是不是?照我說,馮信那種頑劣小兒,就得狠狠打幾次板子,他才能知道什麼是好歹!”
太子被老王叔這麼當著所有人的面訓斥,面子裡子都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