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疾和陶七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明若邪把馮三的小指也給掰斷了,馮三慘叫連連,臉色發白,看起來要痛死過去了。
陶七看他那個樣子,頓時也覺得自己的手指骨都跟著痛了起來。肯定很痛!
而明若邪還是一副嬌俏無害的模樣,甚至覺得他的慘叫聲有點刺耳。
她鬆開手,把包著手的那手帕朝陶七丟了過來,“幫我燒了,髒了。”
所以,縉王妃,您剛剛特意讓馮三等一下,拿出手帕來包手,就是怕碰到馮三,髒了自個兒的手?
很好,很囂張!
躲在車子那邊的香香現在看著明若邪的目光,就跟看一個從地府出來的女閻羅一樣。
縉王妃太可怕了,昨天一直在議論著她的絕世美貌的那些人們知道嗎?
這可是一個女閻羅啊!
香香瑟瑟發抖地又看向來了走來的縉王。
這一看她差點兒忘記害怕而痴迷了。
天啊,她這個時候大概能體會剛才馮信看到明若邪的那種感受了,一定就是這樣吧?絕色焚心,讓人恨不得這個人只屬於自己,不讓別人多看一眼。
“縉王!縉王妃她她她,她生生地掰斷了男人的手指!”香香一個沒忍住就露出了臉衝著司空疾叫了起來。
快,縉王,這麼狠毒的女人你快看清她的真面目啊!
害怕嗎?厭惡嗎?顫抖嗎?這樣心如蛇蠍的女人,怎麼能讓她當縉王妃啊!
快拋棄她,遠離她!
明若邪挑了挑眉,朝司空疾走過去,微微仰頭看著他,雙手輕輕捏著他的衣領,她無辜地問道:“王爺,人家掰斷了那個人五根手指呢,而且他手腕骨也被我扭斷了,怎麼辦?”
噗!
聽到了這話的眾人都要暈了。
接著,他們聽到了更可怕的——
司空疾握住了她的手,低頭對著她的手輕輕地呵了呵氣,聲音溫柔極了,“那王妃可把自己的手弄疼了?那傢伙看著五大三粗的,分明硬骨頭,我家王妃的手如此嬌嫩金貴,可別弄傷了。”
眾人絕倒。
香香也是不敢置信地看著那長得清俊無雙的縉王就這麼睜著眼睛說瞎話,聽聽那叫什麼鬼話?
能夠把馮三兒的手指骨一根根地掰斷了的人,怕把自己的手弄傷了?
香香還沒有震驚完,司空疾已經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香香沒有看過那樣的眼神,很美是真的,縉王的眸光如晴波瀲灩,讓人迷醉,可是反應過來之後就是一個激靈,因為水光是什麼?是冷。
那是無盡的涼薄。
“本王剛才怎麼聽說,這人要搶王妃送上馬車?就是這駕馬車嗎?”
“是呢,”明若邪興致勃勃,“王爺,人家要強搶你家王妃,你這都能忍啊?快弄死他丫的!”
看她那興奮得光芒熠熠的眼睛,陶七都有點不好意思。
王妃,您這樣明晃晃地唯恐天下不亂真的好嗎?
“那自然不能忍。”
司空疾對陶七伸手,“劍。”
陶七不敢遲疑,趕緊拔了劍遞了過去。
司空疾放開明若邪,朝著馬車走了過去,揮劍。
“啊!”
香香以為這劍是朝著自己劈來的,嚇得眼白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司空疾一劍揮在車架的節骨上,把套馬的地方劈斷,對陶七道:“把馬和那醜女人拉開。”
“是。”
陶七把馬拉開,又一手將香香拎了起來,就見司空疾拿出了打火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