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前,靜陽侯出重金請縉王妃明若邪入府給胡氏診治的事,可是傳得沸沸揚揚的。
之後明若邪竟然也沒後續了,更沒有把胡氏診好,就跟著縉王離開了皇城,玩兒去了。
胡氏每日在府裡鬼哭狼嚎,外面,他靜陽侯也被人嘲笑,當年他寵著胡氏,把原配和嫡女逼到莊子過了十六年的事,也被不斷地提起來。
而且百姓茶餘飯後,還相當八卦地猜起靜陽侯把明三小姐接回京的目的。
都十六年不聞不問了,突然接回來幹什麼?
這麼一猜,就繞到了明靜瑤回京路上突然救了太子一事。加上太子一直對明靜瑤極好,有人就暗挫挫地覺得已經摸到了真相——
靜陽侯這是拿這三女兒來使計啊,攀上太子,想要東宮太子妃的身份!
靜陽侯是衝著未來國丈的位子去的!
這風言風語很快就傳了出來,就連太子都聽到了,為了避嫌,太子都已經四五天不曾跟明靜瑤見面了。
靜陽侯覺得府裡出了這些破事,全是明若邪和縉王惹來的!他一直等著這夫妻回來,準備上門討說法呢。現在有這個機會,當然先落井下石!
“皇上,還有一事,不知道皇上可還記得,當年縉王初到瀾國,是在皇家獵場那邊的馬場呆過的,當年他就幹過了服侍馬匹這行當,那尾城的馬場,真的與他無關嗎?”
靜陽侯這麼一提,瀾帝和其他人也想起了那一段過往。
“縉王回京了嗎?”瀾帝面色沉沉地問了一句。
靜陽侯見無人回答,便上前一步,“回皇上,縉王至今未歸。”
“杜行。”
“臣在。”
“派人去趟質子府,讓他們馬上把縉王叫回來,三天之內要是他回不來,朕便治他的罪!”瀾帝聲音發冷。
“是!”
靜陽侯心頭一陣暢快。
下朝回府,明錦奕快步迎了上來。
“父親!”
“急忙慌的,做什麼?”
靜陽侯這半個月來心情差極了,一直都是黑著臉的,誰撞到他面前來都少不了一頓罵,但是今天他狠狠地踩了縉王一腳,覺得心情不錯,所以只是這麼不輕不重地斥了一聲。
明錦奕有些頭大,“母親剛剛醒來,又把姨娘和兩個妹妹都喊去訓話了,還用藥碗砸破了秋姨娘的額頭,秋姨娘暈過去了。”
要不是因為秋姨娘是他藏在心裡的女人,他一個侯府世子也不會去理會後院裡母親的事,而且母親身染惡疾,讓她發洩發洩也是可以的,無奈被砸的那個人是他想寵的啊。
“她又鬧什麼?”靜陽侯覺得心頭煩躁,胡氏以前他是挺喜歡的,但這不都老夫老妻了嗎?年輕時的嬌縱可愛,半老徐娘再來演繹就讓人覺得不對味了。
但是雖然這麼說著,他還是朝後院走了去。
先是去看了秋姨娘,安撫了幾句,讓明楚繡去找管家從庫房給拿點補品好好滋補。
然後他才去了胡氏院子。
一進門便聞到極臭之味,一下子勸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