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出城門東,遙望江南路,
前日風雪中,故人從此去。
我欲渡河水,河水深無樑。
願為雙黃鵠,高飛還故鄉。
經歷過風風雨雨的人,早已看慣江月秋風。誰還在乎彩虹,今天是掛西邊呢還是掛東邊?
待俺們的四個菜上齊,至少三張鄰桌的人早已按耐不住,幾個小弟已經開始囂張跋扈地在俺們桌前,有意無意晃來晃去。
看來他們話事的頭兒已經到了,才敢如此放肆。面對這幾個土鱉,俺也沒放在眼裡,郭子又叫了一打啤酒,該吃吃該喝喝。
萬木無聲待雨來,千里沉雲向何處。不見棺材不流淚,手低真章見功夫!
吃著喝著,又一個大兄弟,塊頭還真不小,應該不下二百斤,叼著香菸不緊不慢地從老子跟前走過,差點兒把菸灰彈在老子鞋上。
來而不往非禮也!不經意間右手中指夾著無名指輕輕一抖,一枚透骨釘射進這貨右腿彎,釘上浸過高效麻藥,雖不致命,卻能在三四秒之內令人半身不遂。尤其喝過酒的人,血液迴圈加快,醉倒的速度更快。
哥心裡剛數到三,大兄弟一個趔趄重重地摔倒在自家桌子上,一時間引得眾人一陣慌亂,以為這貨喝醉了。
靠那邊吧檯旁邊的一張桌上,有個大哥模樣的中年人,使個眼色叫身邊的小夥子過來看看咋回事兒。
這邊廂幾個小弟扶著摔跤的大兄弟坐下來,哪裡還坐得穩,又一屁股摔坐在地上,已經不會說話,看來真是醉了。
同桌的老大發話了:“這鳥人,尼瑪還沒開工呢,自己卻先撂倒了!你四個趕緊的,給抬下去送回家!”
四個大漢半抬半拖地把這頭肥豬弄進電梯,出得酒樓往車上塞的時候,有小弟發現這貨右腿在流血,摟起褲管仔細一瞧,才看見腿彎流血的地方貌似插著一枚鐵釘。
硬生生給扣出來,拿紙巾擦乾淨,感覺這枚鐵釘很特別,釘子兩寸長,沒有釘帽,兩頭尖,更沒有螺紋。與其說是鐵釘,還不如叫鐵銷子更準確,但是鐵銷子也是一頭大一頭小哇?
小弟也是一頭霧水,尋思一會兒說道:“這樣,你三個先送胖子去醫院,我拿釘子上去給喬老大瞧瞧,這玩意兒肯定不簡單!”
小弟上得酒樓,直接走到吧檯旁邊一張桌,小心翼翼地把用紙巾包好的鐵釘放到喬老大面前。
“大哥,上車時在胖子的右腿彎發現這枚鐵釘,紮在肉裡頭,摳出來的時候,胖子一聲都沒吭,我已經叫他們三個送人去醫院了。”
“幹得好!”
喬老大隨即扒開紙巾,拿一雙筷子撥弄著這枚鐵釘,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老喬,估計這釘子上有麻藥,不然從腿彎硬生生給扣出來,胖子不可能坑都不吭一聲。看來我們遇到高手了。”
“靠,不是高手,而是高人,江湖高人!看不出哇,尼瑪真人不露相啊!吩咐下去,都別鬧了,趕緊吃完飯悄悄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