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天已黃昏。
白雲山公園,晚風習習,風景秀麗。閒逛的人越來越少,都趕著回家吃晚飯呢。
隱約見到一排柏樹後面的護欄旁,還靠著一位成年男人。
定眼一看,應該是楊廳。待走進,從樹縫中又閃出一人,紀首長?
“哎喲,我說兩位老人家,這個時間點兒見面,咋說也該安排在海鮮樓吧?何況咱家掌櫃的還大老遠的趕來湊熱鬧。”
“胡說八道,誰說老子趕來湊熱鬧的,執行任務!”
“哎喲喂,生旦淨末丑,您老人家唱哪角呀?”
“呵呵,鄙人不才,在大廳長跟前兒,扮演個末角總還是可以的。”
“老紀呀,瞧你,這大徒弟一見面就貧嘴,你還樂上了,真是服了。”
“楊廳,咱看這情形,是興師問罪來了,不先貧一貧能行嗎?”
“那倒不是,你家掌櫃的真想你們了,這不周末嘛,趕過來聚聚。”
“唉,要說這次任務,真的沒一點頭緒。咱自己捋了捋,其一,受傷住院的那個夥計,是幕後老大的遠房親戚,但是他目前還不能開口說話,以後能否會說話還是個未知數。但是動手寫字應該沒問題。其二,老大的確有加工廠,連原材料採購員都有明確分工。至於峽哥,只管交貨收錢。”
“這段時間,就沒有跟峽哥套套近乎,郭子可是給你搬了兩箱洋酒,值不少錢哪、夥計?”
“才喝了兩瓶。單獨請峽哥的手下阿宇喝一瓶,就是他去香港的那天晚上。昨天請他倆喝了一瓶,峽哥請吃海鮮來著。咱告訴峽哥,咱晨哥重傷,啥時候好,能好到啥程度還不知道。大掌櫃會另外安排人選跟廣州這邊打交道,也有可能,是我。關鍵是我得完成任務。”
“那位阿宇,就沒有跟你聊點兒特別的?”
“還真有。不是像晨哥描述的那樣,現場給人劫貨劫錢,開打後他受傷。是在晨哥的房間做的交易。然後四公斤貨鎖進酒店配置的保險櫃,兩隻裝錢的密碼箱用鐵鏈子鎖在洗手間。大家一起去吃晚飯,中間沒誰離開過吃飯的房間,連手機都放在桌上。等酒醉飯飽之後一起回到房間,東西都不翼而飛了。”
“那是怎麼打起來的?”
“交易已經完成,貨在保險櫃不見了,晨哥的倆保鏢首先拔槍追問,隨後被我打傷的那貨,掏槍就射,接著就幹了起來。晨哥在倆保鏢的掩護下才得以逃生,這倆貨當場身亡,峽哥這邊零傷亡。晚上處理完後事,峽哥要求酒店老闆重新裝修,以後他長期包租。開打的槍都裝了消音器,所以幹得悄無聲息。”
“行哪,看來這位峽哥,夠專業的。”
“我跟阿宇單獨聊天的時候,分析過,偷走東西的人有三路,晨哥一路、峽哥一路,還有他們老大這一路。”
“晨哥這傢伙到了這份上,還沒說實話。如果不是阿宇告訴你這些,咱們還真就信了他。”
“看來這老小子還有很多事兒瞞著咱們,我回頭再找他聊聊。說的沒錯,偷走東西的人,也不排除他這一路。”
“阿宇還講,保險櫃完好無損,鐵鏈子的大銅鎖也是給鑰匙開啟的,扒拉扒拉鎖頭,鎖還可以照常使用。這就是說,其中還有專業人士。”
“分分鐘開啟酒店客房的保險櫃,對於有些人來講,並非什麼難事兒,相信更難入咱們付大俠法眼。關鍵是,曉得保險櫃裡有值錢的東西,有備而來、有的放矢。”
“東西是臨時放進保險櫃的,然後出去吃飯。幕後老大這方面就不可能曉得此事。除非?”
“除非峽哥身邊的小弟有老大的眼線,比如那個給你弄傷的阿巨。”
“如此看來,這個阿巨,還真得想個辦法讓他開口,不管是說還是寫。”
“我建議請武警醫生協助,相信他們有的是辦法。如果沒受傷,我也有辦法,分分鐘讓他開口。”
“打住,你小子那也叫辦法?偶爾應急還行,畢竟歪門邪道!”
“乜嘢,這小子還會歪門邪道?江湖手段?”
“老廳長,在找不到大夫的情況下,獸醫不是一樣可以做手術嗎?”
“也就這小子敢在你面前胡扯!關鍵時刻,這貨有點邪門兒。”
“哦,用鷹爪功捏碎人家琵琶骨?”
“天咧,想不到廳長大人比咱還?”
“還什麼?我老人家比你還邪乎,不會吧?”
“不敢!您老人家宅心仁厚,佛祖心腸。”
“瞧這馬屁拍的,也未免太牽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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