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天氣,風和日麗,白襯衫外面套件小馬甲,也不覺得有寒意。
白雲機場下飛機,給老紀報個平安,開起大奔就走,回到深圳梧桐山基地已是下午四點。
“哎喲,咱們的大功臣凱旋,阿薇,趕緊的,泡杯咖啡奉上!”
“領導千萬別!功臣談不上,送老首長上飛機,咱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是嘛,聽說你小子後來趕到現場,手到病除!”
“領導過獎!是那哥倆兒非要鬧騰,咱就勉為其難,親手送他們一程。心狠也好、手辣也罷,老頭子只看結果,不辦不成啊!”
“那是必須的,不然也不會喊你小子去現場看熱鬧!任務完成得不錯,值得嘉獎!”
“嘉獎不敢當,大年三十,別叫咱去火車站蹲牆角,就阿彌陀佛!”
“呵,好,恩准!”
車子回到鑫都城,剛下車阿雯就閃了出來。二話沒說從後備箱拎出行李箱,感覺有點兒沉,趕緊放地上抽出拉桿推著走。
“雯雯,嵐姐回家了吧?”
“嵐姐下午走的,不是等你,我也跟她一起走了。”
進來電梯,阿雯就抓住哥的一隻手,感覺柔弱無骨的小手,略顯冰涼。殊不知這隻小手,也玩狙擊步槍。
“妹妹打算在哪兒過年?”
“跟嵐姐說了,你回來了我就去泰國。等會兒就通知總檯幫我訂票。”
“也好,估計泰國比深圳還熱。好好去放鬆幾天,燒燒香許許願,早日把自己嫁出去!”
“就不嫁!讓你永遠都欠著我。”
“傻孩子,永遠是多遠?天涯海角水長流,山盟海誓一屁時。哥哥看慣了彩虹,已經無謂風雨。”
“美姐走了,你才有如此感嘆吧?”
開啟房門,恰好又提起美姐,一股酸楚又湧上鼻尖。
她的影子,才下眉頭,又上心頭。似在眼前,如在身後。
阿雯突然想起了啥,這時候不該提不開的水壺。在哥哥下巴輕輕吻一下,然後拉過行李箱開啟。
“有換洗衣服吧,拿出來放洗衣機裡攪攪?”
本想攔著她,回頭一想,算了,還有啥瞞得住她?索性躺床上歇會兒。
拿出皮大衣一抖,上面還有水滴掉下來。
“天哪,去了東北還是俄羅斯啊,穿這麼高檔的皮大衣、皮手套,還有帽子?”
“天津,那邊大雪紛飛,山舞銀蛇,原馳蠟象。”
“你沒與天公試比高吧?”
“這個真沒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北方的風流人物,識彎弓射大雕者,比比皆是。哥哥不過是大海上空的一枚雪花,飄到哪兒,都輕如鴻毛!”<9?哥,你多高的級別呀,這東西都能帶上飛機?”
“也沒啥,走安全通道不就得了。這是這次出差,哥哥最大的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