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飛雁咬咬牙,卻無言反駁。
她當然知道,身為宗門大師兄,所象徵的意義不僅僅是一個普通弟子那麼簡單,更代表著該宗門的意志甚至抉擇。
眼下這御獸宗大師兄金開烈,是當代宗主長子,御獸宗唯一指定繼承人,一舉一動更代表了御獸宗的意志。
不可能說因為一個素未蒙面的人,而得罪無極道宗這種龐然大物。
“他敢跟應天鳴作對,就該做好相應的心理準備。——雖然我看他比較順眼,但幫忙是不可能幫忙的。”
金開烈摩挲著下巴,一臉看好戲地盯著王牧。
“據說此子是絕世罕見的雷修,還凝聚雷山這種上古靈相,我倒要看看在應天鳴五千丈離火靈相前,誰才是真正的贏家。”
一路上他自然聽說了王牧的各種誇張事蹟。
什麼僅憑築基初期便斬下血無常雙臂,築基中期更是凝聚雷山三千丈,鎮壓血無常之類的……
他起初聽到這個訊息也是震驚的。
因為即使是他,也無法抵抗小至尊血魔。
關鍵一路上關飛雁還沒完沒了唸叨此人,更讓他對王牧心生好奇,想看看這斬殺血無常的傳奇雷修到底有幾分能耐。
“現在看來,他還不是應天鳴對手啊。”
金開烈和血無常宇文璇一個級別,眼力還是非常老辣的。
王牧的確很強,但遇上應天鳴這種變態,還是差了一線。
“按理說,應天鳴應該在五年前去往九州的。如果是那個時候的他,王牧應該有很大機會……可惜當初應天鳴遇上了個更變態的,導致拖到了今年,他的實力越來越強,還擁有靈器,幾乎是不可戰勝的。”
金開烈以旁觀者的視角分析,很快猜出了,王牧應該是依靠機緣造化提前登上神殿,步步領先應天鳴。
“如果沒有那份機緣,應天鳴應該毫無懸念拿下榜首。——退一步講,即使雙方看起來戰局焦灼,但只是因為陣法的存在,一旦陣法消失,二人的實力就會顯出原形。”
金開烈仔細分析著,最後得出一個結論:
“從實力方面講,應天鳴擁有絕對優勢。”
不過他卻話鋒一轉,以一個非常樂觀的角度道:
“但你換個方向想,第一次參加山神秘境就奪得第二名,這也是一種很了不起的成就啊!”
他本想這樣安慰關飛雁的,卻不料後者搖頭道:
“不,他都走到這裡了,肯定不會甘願屈居第二的。”
正如她所言。
此時王牧盤膝蓄氣,已經準備最後的大戰。
既已走到最後一步,不奮力搏一搏,跟鹹魚有什麼區別?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流逝。
三天時間並不長,但足以讓越來越多的弟子趕到這裡。
他們看到刀山與火海中的陣仗,紛紛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畢竟無論是應天鳴還是王牧,都不是他們這些普通弟子能對付的。
二者營造的局勢氛圍,已經凝聚成一個可怕的氣場。
這個氣場,是屬於強者的氣場!
雙方會在此決戰,並分出這屆山神廟會的榜首與榜二。
沒人敢心懷僥倖插手戰鬥,就像那句老話,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雖然彼此差距並沒有如此大,但若真有不長眼的傢伙敢偷雞摸狗,必然會被雙方同時擊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