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聽錯罷？五十兩金？！
鶴鳴軒都不敢一下收客人這麼多金銀，她們一個小小的酒樓，怎麼敢這樣獅子大開口？
“程二小姐……”竇靖言面露狐疑，打量著程姝瑤，“恕在下直言，這開酒樓不是小事，若你們收了客人銀子，某天這酒樓不開了，到時客人去何處討回銀錢？”
“嘖！竇公子，你這就是對我人品的不信任了！”程姝瑤瞪圓雙眼，而後拍拍顧錦寧，揚起脖子道，“就算王爺不信我，也該信錦寧吧？這筆買賣，王爺可不算虧！”
“你扯上我做什麼……”顧錦寧忙小聲道。
玄王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程姝瑤，隨後輕點了下頭，並未說話。也不知程姝瑤領會到了其中的什麼意思，頓時喜笑顏開，不再提起那什麼“優惠活動”，繼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旁的。
直到一頓火鍋吃完，顧錦寧都幾乎未曾開口講過話，更是連一個正眼都沒給過玄王。
臨走前，程姝瑤悄悄拽住顧錦寧，叮囑道：“你莫再犯傻了，抓緊機會，是好是歹都與他說個清楚。”
說罷，不等顧錦寧有所反應，程姝瑤便揚聲道：“王爺！這時辰不早了，您可否送一送錦寧？”
“誒你！”顧錦寧忙要捂她嘴。
然而玄王已聽見，走近了說道：“走罷，本王也有話要同你說。”
末了，玄王不忘對程姝瑤道：“明日會有人來送銀票。”
“好咧！直接給冬梅掌櫃便行！”程姝瑤笑嘻嘻地應承，已是笑得見牙不見眼了。
顧錦寧頓時無語，雖然她知不可能，但還是忍不住有種錯覺，自己怕是被這個好友賣了？
“放心去啦！”程姝瑤揮揮手，給顧錦寧遞去一個安撫的眼神。
就這樣，顧錦寧被程姝瑤“強行”安排了與玄王獨處的機會，待兩人上了馬車，顧錦寧還是坐在遠離玄王的對面。
玄王雙眸微閃，略遲疑了一下，卻忍住沒喚顧錦寧近一點，轉而說起旁的：“這幾日，本王都在監察春闈會試，今日方才出宮。”
顧錦寧聞言訝然，這是玄王在解釋為何最近他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等她開口相問，玄王依舊平靜地道：“當然，之前本王在流觴宴上，確實是故意而為。”
“王爺向來這樣隨意妄為，我早已習慣了。”顧錦寧此刻眸中的訝異已經褪去，餘下的只剩淡漠，“縱然我不在意旁人如何議論，但也希望王爺自重，莫再故意將那些風言風語鬧大。”
玄王登時鬱結，什麼自重？！倘若不是顧邵陽那個榆木疙瘩，他用得著這樣費盡心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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