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孤在宛城,遇見了一個和卿一樣美麗的女子。”曹操隱藏在芬蘭,摟著玉石琵琶精吹牛打屁。
這裡是米德加德目前的邊境,彩虹橋在主世界能傳送到的最遠距離,也是東正教和尤彌爾神域的作戰前線。
曹老闆身上法寶雖然不多,但好歹有個七八件,喚出銅雀臺來,與玉石琵琶精王貴人你儂我儂,好不自在。
什麼?你說玉石琵琶精曾經委身紂王?那不正是曹老闆的興致所在嗎?
“和我一樣美麗?”王貴人嗔怪的看著他,在銅雀臺昏暗的燈光中顯得很是誘人。
“不,她沒有你美,而且,還沒有你有用。”
“曹郎跟我講講她?”
“她沒什麼好講的,孀婦壞孤大事,弗如卿遠甚。”
“張繡小兒陰謀害孤,盜走了典韋的兵器,亂軍衝擊之下,孤長子、侄兒身死,才有後來丕兒奪嫡之事。”曹老闆不在意在女人面前談起自己的過去,甚至一點兒都不避諱失敗。
“現在想來,其實也是孤的錯,那句話怎麼說來的,管不住褲腰帶,與那女子沒多大幹系。”
“曹郎真是愛惜女子,”王貴人笑了一聲,“我聽聞後人還做了首樂府,曹郎不如說出來,我為曹郎彈上一曲。”
“也好,正好這個奧丁,就要面臨孤之惡來的困境了,也算是助興。”
“我本飄零人,薄命歷苦辛,離亂得遇君,感君萍水恩。
君愛一時歡,烽煙作良辰,含淚為君壽,酒痕掩征塵。燈昏昏,帳深深,淺淺斟,低低吟。一霎歡欣,一霎溫馨。”
“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啊,大丈夫尚做不得快意事,袁公路求蜜水而不得,周公瑾壯年蚤死,關將軍死於小兒之手,更何況一女子。”王貴人的音樂傳達著豐富的精神力量,引得曹老闆一陣感嘆。
“誰解琴中意,誰憐歌中人。妾為失意女,君是得意臣,君志在四海,妾敢望永親。薄酒豈真醉,君心非我心,今宵共愉悅,明朝隔遠津。
“天下正擾攘,四野多逃奔,須臾刀兵起,君恩何處尋。生死在一瞬,榮耀等浮雲,當君凱旋歸,能憶樽前人。燈昏昏,帳深深,君忘情,妾傷神,一霎歡欣,一霎溫馨,明日淯水頭,遺韻埋香魂。”
“明日淯水頭,遺韻埋香魂,”曹老闆匝了匝嘴,“寧為太平犬,不作亂世人。”
“這個世界,現在可不就是亂世。”王貴人也嘆了一聲,“亂世一來,作妖都做不安分,大劫將至,哪怕是三清老祖,十二金仙,也要干犯劫數。”
“凡人的生命就像妾身彈出來的曲子一樣,在風中轉瞬即逝,說起來曹郎倒也是有功德,‘設使國家無有孤,不知當幾人稱帝,幾人稱王!’妾身聞得字句,可是敬仰萬分。”
“張角雖然只是個開劫之人,但他有句話說得好,除盡不平方太平。”
“按理說,孤修鬼仙之道,死人越多,孤應該越歡喜。可見過生民百遺一,方知公羊傳所言不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