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邁、衰弱、邋遢這些氣質瞬間從他身上消失,手也不抖了腿也站直了,一手把棍子緊緊拿在了手裡,另一隻手伸進登山包裡,引得五行天靈氣波動,一個微型的五行陣扣在了張部長身上。
老乞丐的手拿了出來,是一支好煙,剛從那幾個小子手裡搞來的,叼在了嘴上,手一搓便燃起了火焰,點著了煙。
“乞討哪有釣魚好玩兒,放心,我也沒殺人,給他們一點教訓罷了,”老乞丐美美地抽了一口,忽然想起了什麼,“應該抽耳朵上的,好煙留一留。”
“內力倒挺精純,架子也不小,”司馬良吃罷了面,擦了擦嘴,“您老要麼動身,要麼上路,選一個吧。”
這是張部長處理丐門方案的一環。
對面的老乞丐姓盧,是范陽盧氏的庶出子弟——說是庶出,其實就是被排擠的狠了,流落街頭。
憑藉從家族裡偷出來的降龍十八掌,給丐門打下了最初的基業。起初,老乞丐糾集了一些貧困的流浪漢,他們都是靈氣復甦之中被衝擊失業的一群人,還很團結。
可是後來,人販子,各地的流氓、青皮加入了進來,一個天賦極佳的人——無論是權術天賦還是古武天賦都極佳——開發出了打狗棒法。
盧老頭祭煉一輩子的棍子變成了打狗棍,他本人也被推選為丐門汙衣派的大長老,這個位置實至名歸。而那個武力不在他之下的人開創了淨衣派,利用犯罪得到的財富讓他們迅速富裕起來。
盧老頭雖強,卻難以對那個淨衣派的首領下手——人家對你畢恭畢敬,把打狗棒法交給了你,還讓你執掌丐門,就算你盧老頭是丐門開創者,也不能這樣慢待功臣!
換句話說,盧老頭被架空了,成了一個有名無實的丐門首領。資源、人事、財權都掌握在人家手裡,新進的弟子大部分是生活失意的人,在獲得財富和丐門正統之間,他們會選擇誰不言而喻。
“要麼動身,要麼上路,”盧老頭笑了一下,“聽著怎麼這麼相似,說說吧,動身是去哪,上路是怎麼上法。”
他把登山包小心地放在地上,那是他剛才的漁獲;把軍大衣脫下來疊好,那是他禦寒的保障;一雙膠鞋也被他脫了下來,他就這一雙鞋子了。
三十年的乞丐生活,讓他這個原本的世家子徹底成了乞丐。
“南邊八省,從不丹到蘇門答臘,北邊四省,從蔥嶺到高麗,任你選。甚至你想打架,去印度、日本、北極都可以。”
張部長笑眯眯地開出了條件。
“老哥哥,國家就這麼缺人?”
“士農工商都不缺,缺沒事幹的閒人。”張部長收斂了神色,“你們販毒,倒賣人口,繞亂市容,還兼職做一做強盜、小偷、黑社會,上一任政府優容你們,期待你們為國效力,但是老頭子我可不想這麼幹了。”
“那就要送我們去實邊?”盧老頭又脫了一件毛衣,露出精悍的肌肉來。
“不,”張部長眯起了眼睛,身上的因果之力不明顯地動了動,“清白的實邊,案底太多的,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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