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開封,中原無數古城之一。
春秋時期,鄭莊公把這個地方建設為啟封城。
戰國時期,這裡是大梁,魏國的首都,被秦將王賁引水毀之。
漢朝,避景帝劉啟諱,把啟封改為開封,遂有此名。
南北朝時期,李世民的舅姥爺宇文邕把這裡稱為汴州。
到了五代時期,梁唐晉漢周有四家定都在此,時隔一千五百年,開封又一次成為了政治中心。
之後的宋朝,這裡是汴梁城,是東京城,是這個城市最後的輝煌。
清明上河圖,東京夢華錄分別以文字和影象記錄了汴梁的繁華。
本來,開封城歷經金元明清,古城已經變了新城。可靈氣復甦之後,卻很是有些古風古韻。
“千秋二壯士,煊赫大梁城。”丁經理和崔瀛洲看著這座河道之下的城市,有點感慨。
“咱們來,就是為了這二壯士。”
七人從孟津分開,一個去了山東,兩個去了江南,求的是曹沫、要離、專諸傳承。一個去陽翟,一個去博浪沙,也在中原,求的是聶政、飛錘力士的傳承。
當然,是真的去那裡求傳承,還是找個藉口獨自跑路,丁經理就不得而知了。
至少他能看出來,去山東壽張那位刺客根本不信他那一套說法,只想脫離隊伍,取出自己的積蓄,或隱姓埋名,或流亡海外,金盆洗手了。
“走吧,先安頓一下,”丁經理和崔瀛洲尋了一家包子鋪,先吃些東西。而後找個客棧歇歇,再去碰機緣。
“聽說了嗎,城裡三大派要組織一個什麼大比。”
“大比?這不是小說裡的橋段嗎,主角一鳴驚人,越級挑戰,拿到好彩頭勇猛精進——是這種大比?”
丁經理雙目垂下,專注地對付滾熱的湯汁,崔瀛洲好像有強迫症,蒜醬、陳醋一定要有一個特定的比列,一會加點蒜醬,一會加點陳醋。
“好像是,包公祠、延慶觀、相國寺,這儒道釋三家,加上賣肉的樊樓,朱仙鎮的嶽王廟,五家要爭奪一本古籍,說是從汴河基刨出來的。”
開封城河在城上,黃河的沖積讓河道變得極高。底下掩埋的東西從三皇五帝到宋元明清,好物件不計其數。挖出一本古籍聽起來像痴人說夢,但在靈氣復甦時代是有可能的。
“什麼古籍?”
“魏國國史的殘篇!”
“魏國國史?魏國有國史嗎?”
“怎麼沒有,魯有春秋,晉有檮杌,‘在晉董狐筆’嗎。魏國承襲晉國,有國史不稀奇。”
“那有什麼用?”
“包公祠的人靠歷史記載和雕塑畫像都能修行,國史殘篇當然有用。魏國曆史,法家、儒家、兵家、縱橫家的傳承都有可能在裡邊!”
崔瀛洲到底城府差了一點,噗嗤一聲樂了出來,又趕緊裝作被包子裡的湯汁燙到,咳嗽起來。
這種人他們太熟悉了,大街小巷串閒話,煽動輿論的。盜門以前專門豢養過這種人,大街小巷散佈謠言,控制輿論——人家五大門派爭奪的古籍,你一個閒漢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兩人會了鈔,一致決定去看看。侯嬴朱亥二壯士的線索可能在那,哪怕沒有,有個別的傳承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