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口,現場眾人臉色驟變,無論是先前兩個燒過雞蛋的求測者。還是準備燒雞蛋的兩個求測者,均是一臉驚異的望我和神婆兩人。
不過,他們並未進行勸阻,反而表露出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其中一人竟然煞有其事的從口袋裡掏出了瓜子遞給了自己的媳婦,看架勢是準備看一出大戲。
這讓我頗為無語!
但對我來說,這絕對是一件好事。我正愁沒有觀眾,他們能夠留下來見證我揭穿這個神婆,無疑是喜從天降。
隨即,我同樣拍了下桌子,站了起來。大聲說:“我就是來砸場子的怎麼樣?”
神婆見我承認的如此乾脆,頓時惱羞成怒,我生怕她拿著火塘中燒的通紅的火鉗當做武器。連忙往後退了一步。
結果,這一退讓卻讓神婆誤以為我怕她。
她立即拿出悍婦的本事。雙手叉腰破口大罵起來,那還有先前那副高人的摸樣。我知道她這是在混淆視聽,故意轉移話題。
但我哪能令她如願。
我伸手指一下襬放在火塘邊代表小美女仝仝的那個雞蛋,冷哼一聲說:“這個姑娘是我未來的老婆。我們會離婚不假,她的八字我也看過,但並不是像你說的那樣,送個替身就能夠解決婚姻問題。”
神婆聽我這麼一說,臉色微變,但她依舊沒有梗著脖子說:“我說行就行,信不信隨你。”
我見事到如今,神婆還猶自嘴硬。心中頗為惱火,下意思的便要去揭穿與她。但轉念一想,還是覺得有些不妥。只要神婆一口咬定她的方法沒錯,我也沒有任何辦法,因為這些旁觀者是個普通人,就算我說的頭頭是道,這些人也未必能夠聽的懂。
我想了想,還是決得應該從神婆口中的那個替身法上面尋找突破口。
一念及此,我望著神婆笑了笑說:“既然你說替身法有效,那麼我問你,送替身,如果當事人是女性的話,應該用六根頭髮,還是七根頭髮?”
我之所以問她頭髮的多少,是因為我想把送替身這個事情先敲定下來,免得她一會跟我胡說八道。
當然,這個頭髮的個數我也故意將其說錯了。因為女人走替身的話,一般會用八根頭髮,我之所以說成六根和七根,一方面是為了誤導她,另一方面是為了讓她顯出原形。
我是這樣想的,她不是騙子麼?那肯定不懂什麼叫做走替身,即便懂,估計也是半吊子貨色,至於細節方面嘛,她定然不會知曉的那麼清楚。我說出六根和七根供她選擇,她如果是渾然不懂道的傢伙,肯定會在六根和七根之間猜測。只要她猜測了,那麼我的結果就達到了。
但也有可能,她會指責我說錯了,直接說出八根頭髮。不過,我並不著急,這僅僅是一道開胃菜,她說對了也沒關係,我會逐一的詢問她有關細節,一旦她答不上來的話,我就可以當場揭穿她的騙局。
結果神婆見我發問,尚未作答,在旁邊瞧熱鬧的幾人倒是先議論了起來:“咦,這個小夥子看樣子也不是普通人啊,說起來頭頭實道啊。”
“這還用說嘛,人家既然來砸場子,肯定有些本事嘍,否則的話,借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跑神婆這裡鬧事啊。”
“那倒是!你看他們誰會贏啊?”
……
我見眾人的議論對我頗為有利,連忙逼問了神婆一句:“送替身,倒是六根頭髮,還是七根頭髮,你倒是說呀。”
“我……”神婆張了張嘴,說了一個我字就沒了下文,我一看這情形,就知道她是一個渾然不懂道的傢伙,甚至可以說,連最為普通的替身法都不知道。豈料,她冷哼一聲說:“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若不信我的話,大可一走了之,沒人會攔你的。”貞狀以技。
我見神婆惱羞成怒,就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她是一個騙子。為了把這出戏演的更為精彩,我衝後面來的兩人拱了拱說:“兩位施主,我是龍虎山天師道的俗家弟子,我懷疑這個神婆是個騙子,不知道兩位能不能配合我一下?”
龍虎山天師道是道教名山,但凡是中國人基本上都知道龍虎山的大名。是以,龍虎山之名一出,現場幾人立即表露出一副頗為期待的神色,而神婆則是面色驟變。
我見她唇齒微動,立即明白她想破壞我的計謀,但我哪裡會讓她得逞,連忙搶在她的前頭,對剛才的兩人說:“不知道兩位施主能不能配合我一下?”
兩人頓時露出了為難的神色,尚未等他們搭話,神婆面色一冷,伸手指著門外的位置,對我大聲說:“出去,出去,這裡不歡迎你。”說著,她將我購買雞蛋,紙錢,以及清香的錢從口袋裡掏了出來,往我手裡一拍。
我低頭一看,一千塊錢,她的意思我懂,無非是想破財免災,讓我不要繼續糾纏下去了。從某種程度來說,她這是服軟的表現。如果這事擱在皖中,那我肯定會給她幾分薄面,畢竟她這麼大年紀了,冒著捱打的風險來行騙,也的確不易。但在西安這個陌生的城市裡,我卻不打算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