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發現之後,我心中暗暗戒備,但表面上卻裝作若無其事。毫不知情的樣子,故作關心的將何先生攙扶著坐到了沙發上。
於此同時,我用眼角的餘光,悄悄的打量著楊凡,我想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反應。如果他是神色如常,或者是有些擔憂,這說明何先生假斷臂一事,他也未必知曉。
不過,這個可能性非常小。幾乎是不可能的。
反之,他如果表露出一副如釋重負神情,則說明,他以為矇混過關了。那麼,由此可以斷定,他跟何先生聯合起來演這麼一出苦肉計,為的就是算計與我。
我越想,越覺得是那麼一回事。
似乎為了驗證我的猜想一般,我剛把何先生扶到沙發的座位上。就看到楊凡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看到這個情形,我心生警覺,暗道:“好傢伙,這兩人竟然聯合起來算計與我,這如何是好呢?”
正思量間,何先生的聲音傳了過來:“柳兄弟,楊老闆就是我曾經跟你說的那位,他家的陰宅出了問題,你給幫忙看看吧。”
這時。我才知道楊凡是誰了,敢情是導致何先生背井離鄉的那位啊。
如果放在以前,我肯定要檢查一下楊凡家的陰宅才能下結論,可自從在石州口中得出楊林和楊凡兩人並非親兄弟後,我根本不需要多此一舉了。
因為葬在寶地的根本不是他的親身父親,怎麼可能會給他提供風水庇佑呢?
雖然我對何先生夥同楊凡來算計我十分痛恨,但我這個人講究恩怨分明,他對我恩。我必須要先償還再說。因為這個世界上的因果大律是種善因,結善果,種惡因,結惡果。
他昔日對我有恩,這屬於善因,我若今日撒手不管的話。他日定必還要還他。於其那樣,今日還不如做個了結。雖說我不知道他想算計我什麼,但是,有寧無雙這個降頭師在,我不相信他會翻起多大的風浪。
至於他算計我這事,是他種下了惡因,必定會懲受惡果。
面對何先生的請求,我強忍住內心的憤怒,勉強的擠出幾分笑容說:“何老哥,其實這個事情很好解決,你只要將楊老闆親身父親的骸骨葬入風水寶地就解決了。”我特意將親身父親這幾個字咬的很重,目的就是為了點醒何先生。
結果呢,何先生沒有反應過來,楊凡倒是跳了出來。他臉色不善的望著我說:“柳師傅,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對楊凡此人本就沒什麼好感,再加上得知他想算計與我,就更沒有好感了。現下,見他這般語氣對我說話,當下也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對他說:“沒什麼意思,我只是想告訴楊老闆你這事跟何先生點的地穴無關。因為葬在風水寶地裡頭的不是你的親身父親,所以,不可能給你提供風水庇佑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已是很明顯了,我相信不管是何先生還是楊凡,或者是現場的其他人,都應該能夠聽懂我這話的意思。
然而,事實卻出乎我的意料。
這話一說出來,現場眾人均是一臉怪異的表情。除了寧無雙,何先生以外,現場的其他人看向我的目光中,都帶有一絲的不解和嘲諷。
我一看這架勢,就知道事情並非像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了。
果然,未出我所料。
我剛把話說完,何先生就連連搖頭,嘆息一聲說:“柳兄弟,這你就錯了,楊凡,楊老闆的親身父親,也是我給點的地穴。”
一聽這話,我頓時傻眼了。
這就好比,在街上遇到一個美女,一番搭訕,完了又是吃飯,又是唱歌,結果,開了房間之後,衣服一脫,發現是個男的一般操蛋。
寧無雙也是如此,她聽何先生這麼一說,磕巴了一下嘴巴,眨眨美目,有些不解的問道:“何先生,既然你給楊老闆父親點的是風水寶地,那為什麼不能提供風水庇佑呢?”
她問的這個問題,也是我想知道。不過我敢肯定何先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否則的話,他怎會背井離鄉,遠赴他地混飯吃,又怎麼會讓我來幫他這個忙呢?
為了避免寧無雙在這件事情上過多糾纏,我連忙擺了擺手說:“師妹啊,你就別為難何先生了,他若知道的話,也不會讓我們來了。”
何先生搖頭苦笑,倒是楊凡接過話茬說:“既然柳師傅來了,那就麻煩你幫我看一下吧。”
就算他不說,我也會答應下來。
原因有二!
第一,我想盡快的解決此事,了結我跟何先生之間的因果。然後趕赴上海,照顧父母和弟弟。
第二,好奇心在作怪。作為地師來講,遇到這種蹊蹺的事情,不探個究竟,自個心理上說不過去。這就好比男人看到美女,想要過去搭訕一樣。
隨後,在何先生何楊凡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了楊凡親身父親的埋骨之處。我原以為楊凡不能發跡,肯定是他命中無財,或者是他的父親陰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