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李副局長見我語氣不善,先是微微一愣,隨即苦笑一聲說:“柳師傅你誤會了,我怎麼敢威脅你呢?”
我看他說的不像有假,心知差不多是誤會了。於是,放緩了語氣,再次問道:“李副局長,那你是什麼意思?”
李副局長看我擺出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無奈的搖搖頭說:“柳師傅,不瞞你說,王家動用了家族的所有力量,已經把能夠出城的渠道全部給盯上了,你想出去很難。而且,王家已經開始著手在城裡找你了,沒事,你不要再外面亂走。”
一聽這話,我頓時有些頭疼,王家這是瘋了。
更讓我覺得瘋狂的是李副局長後面的一句話:“據可靠訊息說王家已經派人趕赴江西了,準備拿你父母作為人質,來逼你出來。”
我頓時目瞪口呆!外加怒火沖天。
如果說,王家封鎖了整個出城的路口,來抓我,我尚能理解,畢竟王家的嫡孫王衛東的死跟我有著間接的關係。但是,他們派人去抓我的父母,這就有些不講江湖道義了。
我的第一反應,是立即趕赴江西,保護父母。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行,王家已經封鎖了所有的出城道路,我想走肯定是不行了。這時,我想起了電話那頭的李副局長,想起了他說的話:柳師傅,你若不幫我的話,想離開這個城市,只怕是難嘍。
這句話可以說是威脅,也可以說是交換條件。總之,一句話,要想平安出城,必須得依靠這位李副局長幫忙。
但是,他的條件,我實在是難以接受。
可要是不答應的話,這廝肯定不會幫我出城。
就在我萬分為難的時候,電話那頭的李副局長,笑了笑說:“柳師傅,其實你也不用這樣糾結,因為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
一聽這話,我心中一動,暗道:“我的敵人只有王家,難不成這個陳副局長也跟王家有仇?”想到這裡,我不由的鬆了一口氣,倘若要鎮壓氣運的這個人是王家的人,我就沒有任何顧忌了,畢竟我跟王家已經撕破了臉皮。
他們敢做初一,我就當十五,先鎮壓他們王家一人再說,權當收點利息。同時,也算是一點小小的警告,讓他們王家知道我們柳氏一門不是好惹的。
一念及此,我急忙問道:“陳副局長,這個人是誰?”
陳副局長見我沒有拒絕他的請求,心知這事八成是成了。於是,笑了笑說:“柳師傅,這人你認識,王朋軍。”
他說王朋軍,我渾身一鬆,什麼壓力都沒了。這個人,就算他不說,我也會給點顏色讓他瞧瞧,免得他繼續對童童糾纏不清。
陳副局長看我沒有吭聲,心知我已經預設了,於是也沒在這件事情上過多糾纏。隨即,話鋒一轉,接著便說:“柳師傅,那我就不多打擾了,張華這事,還得麻煩你讓那個馬武德自己來公安局一趟,下午我就給你辦了,完了再跟你聯絡。不過……”
他這一拖音,我就知道他想讓我給他一個口頭承諾,我連忙接過話茬說:“張華一出來,我就給你把事辦了。”
掛掉電話後,我來到了客廳,何先生和馬武德兩人一看我出來了,紛紛起身相迎,特別是馬武德,直接跑到我跟前,一臉緊張的問道:“柳先生,事情解決了麼?”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故意裝作一副十分疲憊的樣子,往客廳的沙發上一靠。何先生一看這架勢,立即明白該自個上場了,他走到馬武德身邊,輕輕的拍了兩下說:“馬先生,柳兄弟這是為你作法累了,讓他休息一會吧,你趕緊去公安局把事辦嘍,我們在這等你。”
馬武德為難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又看了看何先生,我知道他是不放心將我們留在他家裡,怕我們偷他家東西。不過想想也很正常,如果易地而處,我同樣不放心將陌生人留在家裡。
但這個時候,我只能佯作不知。
因為,王家正滿世界的在找我,我若是這麼盲目的就跑到外面,這與尋死無異。
我連忙衝何先生使了一個眼色,何先生心神領會的點點頭,然後望著馬武德笑了笑說:“這樣吧,既然馬老闆不放心,我陪你去一趟公安局,讓柳兄弟在你家裡沙發上躺會。”
馬武德聽何先生這麼一說,反倒不好意思了,連忙擺擺手說:“何先生,你誤會了,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馬武德這種欲蓋彌彰的伎倆,我跟何先生都瞧在眼裡,不過我們都選擇了佯作不知,因為有些時候,心裡知道是一回事,說出來又是一回事。
一番客套之後,馬武德帶著何先生出了家門,而我則真的躺在沙發上睡了起來,因為這幾天,我實在是太累了。
大概睡了兩個小時不到,我被一陣電話聲吵醒,摸出電話一看,是陳副局長打來的。在電話裡,他告訴我張華已經釋放了,並且他還親自派人將張華送回了家中,並說晚上要請我吃飯。
我知道吃飯是假,要我兌現承諾是真。我本想打個電話給童童,問一下張華有沒有安全到家,後來想了想,還是算了。俗話說,小別勝新婚,我這個時候打電話未免有些不盡人情,弄不好,還會打擾了人家,掃了人家興致,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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