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將信將疑的把信接了過去,然後進了屋子。而我則在外面耐心的等待,我敢肯定胡中正看到這封信會來見我,因為我那封信裡頭只寫了六個大字:劉芳命在旦夕。
大概過了五分鐘左右,胡中正真的來了,而且還是一路小跑的來到了我的跟前。他先是打量了我幾眼,然後試探性的問道:“你認識劉芳?”說著,他又從口袋中掏出我寫給他的那封信,揚了揚說:“這是你寫的?”
我笑了笑,指著鐵門說:“胡老闆,你就打算這麼跟我說話麼?”
胡中正這才意識到將我拒之了門外,他尷尬的笑了笑,隨即,開啟鐵門,衝我做出一個邀請的手勢說:“裡邊請!”
在他的帶領下,我來到了他的家裡。一番客套之後,胡中正直接切入主題,問起了劉芳的事情,準確的說,是那句劉芳命在旦夕是個什麼意思。
面對他的詢問,我並沒有直接告訴他答案,而是深深的望了他一眼說:“胡老闆,我能冒昧的問您幾個問題麼?”
胡中正微微一愣,顯然是沒有料到我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在短暫的愣神之後,他最終還是點點頭說:“你問吧。”
我看胡中正如此爽快,當下也不矯情,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胡老闆,你愛劉芳麼?想不想娶她?”
問這個問題,是我想要弄清楚胡中正的真實想法,我不知道他是真的想娶劉芳,還是打算跟她玩玩。如果只是簡簡單單的玩玩而已,那麼這個人就不太靠譜了,我也就沒有必要將劉芳往這個火坑裡推了,如果他真的動了娶劉芳的念頭,那麼我就幫他一把,讓他抱得美人歸。
這樣一來,不但我可以走出困境,就連王衛東和劉芳也不會落得個身死的下場。真可謂是一石二鳥,一舉三得。
不過這個前提要取決與胡中正的態度,他若是真的愛劉芳,想娶他為妻,那麼這個月老我是當定了。
事實證明這個胡中正還是比較靠譜的,他一聽我問及這個問題,想都不想便說:“我愛她,我想娶她。”
胡中正如此坦白的承認了這件事情,反倒是讓我放心了不少,有了他的這個態度,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但我還是沒有告訴他劉芳的事情,因為我還有話要問他,而且這個話題是我們接下來能不能聊下去的關鍵。
我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將他的目光吸引了過來,然後又問:“不知道胡老闆信不信命?”說到命字,我怕他聽不懂這話的意思,正準備為他解釋一下,結果這廝沉不住氣了,放下手中的茶杯,蹭的一下就自沙發上站了起來,一臉不耐煩的說:“柳先生,你說的這些我都不感興趣,也聽不懂,咱們還是開門見山說說劉芳的事吧。”
我見他直奔主題,頓時有些為難,從良心上來講,我不願意跟他說命理,談因果,更不願意將王衛東牽扯進來。但是,胡中正的態度已經拿出來了,我若不說出個一二三來,估摸著這傢伙肯定會將我掃地出門。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他實情,取得他的信任,以便為下一步的計劃做準備。
一個小時!足足一個小時,我才將劉芳的事情統統講完。我本以為胡中正聽了之後,會立即求我幫忙阻止這一切的發生。結果,卻是恰恰相反,他聽了之後,非但沒有求我幫忙,而且直接下達了逐客令。
很顯然他不相信我所說的一切!
不過想想也很正常,要一個普通人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相信命運,在當今這個以科學為主導地位的今天,無異於去勸慰一個夜店的小姐從良,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比這個更為困難。
胡中正不信我屬於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但我並不打算就此放棄,因為他犯了所有人的通病,把玄學視為封建迷信,把我當成了一個前來騙錢的騙子。
對付這種人,最佳的辦法就是說出他的隱私,點出他某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只有這樣,才能擊潰他的心理防線,顛覆他的傳統認知,取得他的信任,讓他對我言聽計從。
不過,這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度卻是不小。
首先,我不知道胡中正的八字,想要從他的八字中找到他外遇的證據,婚姻的情況,明顯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