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距離派出所到來的時間已經剩下不到五分鐘了,我依舊是難以抉擇。本書同步更新百度搜抓機小說網。王衛東看我沉默不語,也失去了耐心,陰森一笑說:“柳師傅,還有五分鐘了,想好了沒有?是決定去派出所,還是幫我把這事辦了?”
我想說不,但理智告訴我,這事不辦肯定是不行的了。我只得硬著頭皮,強忍住心中的不快說:“好吧,我答應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於其說是條件,不如說是獅子大開口,外帶刁難他,因為我的條件便是黑龍崗的那塊風水寶地。要地是為了給自己留條退路,也是為了解決中年婦女那個難題,同時也有一些洩憤的成分。
我是這麼想的,王衛東不是逼我麼,行,那我把地要過來,這樣就證明我跟他之間是有交易的。到了東窗事發那一天,這塊地就成了我的殺手鐧,也是證明我清白的唯一辦法。
這是其一。
其二,把地要過來,一下子就能解決幫中年婦女找風水寶地的這個難題。
其三,我這個人一向都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好人,更沒有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麼寬廣的胸襟。要地,也有一部分洩憤的成分。你王衛東不是牛麼?行,那咱就要這塊地,你自個回去跟老太爺說吧。
王衛東看我開出了條件,很是意外,不過他並沒有一口回拒,而是眉頭微微一皺,隨即問道:“什麼條件?”
我想都沒想,直接便說:“黑龍崗的一塊地。”
我一說黑龍崗的一塊地,王衛東便知道我要的是那個龍脈的支脈,他考慮都沒考慮一下,直接給予回拒。並說他知道那是一塊風水寶地,那塊地已經被王老太爺預定了,只待雙眼一閉,腿一蹬,就埋進去。
王衛東的這個反應在我的預料之中,但我並不打算就此放手,因為這塊寶地是唯一能夠證明我清白,救我性命的辦法,同時也是一舉數得的好事,我豈會輕易放棄。
隨即,我表露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決心,說:“王少,條件我已經開出來了,你若不答應的話,讓派出所把我帶走吧。”說到這裡,我頓了頓,而後,略帶警告的掃了他一眼,繼而說道:“不過我勸王少您要想清楚,一但我被派出所帶走,為了自保,我肯定要把這事原原本本的說出來,要是不小心傳到了王老太爺的耳朵裡,只怕是那個美嬌娘從此以後要躺在他人身下承歡嘍。”
說到承歡二字,我不由的冷笑一聲,事到如今我反倒是不怕他了。俗話說,光腳不怕穿鞋的,他若真的敢讓我做上幾年的牢,除非在裡頭把我弄死,否則的話,一旦我出來,拼著損了陰德,也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王衛東很顯然是被我這句話給驚著了,他站在哪裡一動不動,如同根雕一般,半響之後,這才伸出手指指著我說:“你……”你了個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但我知道他想罵我,瞅著他額頭暴起的青筋如同蚯蚓一般肥大,我知道他內心十分憤怒。
就在這當口,從門外傳來一聲大喝:“手抱頭蹲下!”
警察來了,這是我的第一反應。
果然,一扭頭我就看到五六個身穿警服的小夥子走了進來,打前頭的是一個身高一米八的黑臉大漢,年紀約莫在四十歲上下。他一進屋,便徑直走到了王衛東的跟前,一臉關切的問道:“王少,您沒事吧?”
王衛東搖了搖頭,將目光瞧向了我,黑臉大漢這才注意到坐在沙發上的我,他先是微微一愣,隨即將臉一沉,大喝一聲:“把他帶走。”
早已等候在兩側的警察們,如狼似虎的朝我撲了過來,我也沒有反抗,任由他們將我揪住。我在賭,賭王衛東不會讓警察們將我帶走。理由有三:第一,我跟他沒有深仇大恨,倘若真的讓我深陷牢獄,這個仇就結大了。他有錢有勢不假,但不可能天天防著我找他報仇。
第二,這種栽贓的把戲,經不起推敲,時間久了自然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到了那時,不但他王衛東丟不起這個人,就連他身後的王家也會名譽掃地,落得個仗勢欺人,殘害百姓的名頭。
第三,他想我幫他圓謊,這也是最為關鍵的一點。因為在皖中這個地頭,我柳氏一門就是一個金字招牌,一門三術士,我們說出去的每一句話,辦的每一件事都是負責任的,這也是王衛東找上我的原因。否則的話以他的身份地位,隨便找一個江湖術士騙一下家裡就行了,何必跑我這自降身段,又是送禮送錢,外帶栽贓陷害呢?
有了這三點,我才敢跟王衛東賭上一把。
當然這麼做也有一定的風險,但是機遇和風險是並存的。只要我賭贏了,不但可以度過眼下這個難關,而且還可以要到這個風水寶地作為我跟王衛東交易的證據。同時,還可以解決母親給我出的難題——風水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