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照在樹上,被樹葉給攔了下來,只有一兩道光從樹葉間的縫隙中殺出重圍落在地上。
“棟哥,你怎麼這麼晚才出來呀,我們都等了好久了。”一個少年和一個少女站在大樹下面,少年張口笑著說道。
而在少年看去的那個方向,只見一個小夥子跑了過來,這個小夥子正是年少時的張婓,“抱歉,我起遲了。”小夥子尷尬的撓了撓頭。
少女連忙搖頭,“沒事,我們也剛到沒多久。”
少年卻一把抱住張婓,“棟哥,你怎麼就改不了起不來這個毛病呀。”
張婓卻笑了笑,“就你能起來,你看看飛宇那傢伙,不也沒起來嗎?走,咱叫他去。”他說完就要帶著少年向小區外面走去,可沒走兩步,從大樹後面就走出來了一個人。
這個人穿著一件白色的t恤,搭著一條淺藍色的休閒褲,帶著一個墨鏡,像極了一個復古的社會小青年。
“張棟,這次可是你錯了,我今天可是早早的就起來。”那個人斜靠在樹上,兩條腿交叉,不知道在賣弄些什麼。
張婓看著這個傢伙,不禁汗顏,“你別靠了,好好的白短袖,就這麼讓你靠髒了,回去你媽又要罵你了。”
那人聽到這句話,連忙向前走了兩步,來到張婓面前,轉過身,“棟哥,你給我看看,髒了沒有,髒了沒有?”
看著這傢伙慌張的樣子,張婓微微笑了起來,“沒辦法,已經髒了。”
張婓身旁站著的少年,也故作認真的說道,“嗯,確實髒了,好大一塊呢,就這一片。”少年說完就伸手在那人後背畫了一塊區域,那片區域是很多處都是那人背後比較敏感的地方。
平時一碰都會‘哈哈’大笑的那種,可現在不知是不是他擔心自己晚上會被老媽打死,所以根本笑不出來。
可癢還是很癢的,那人不斷的扭動著身子,但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在後面站著的少女看到這一幕也不禁那手捂住自己的嘴,輕聲笑了起來。
其實那人背後哪裡髒了,分明就是這兩個傢伙在搞他呀。
“這麼大嗎?”那人疑惑的說道。
少年一臉認真,“嗯,還不止呢。”說完兩隻手就一把抓住那人腋下的位置。
終於,那人再也忍不下去了,“哈哈,別,哈哈,別鬧了。”那人邊說邊向前面跑去。
張婓則站在站在一旁笑了笑,隨後向後面走去,來到少女身邊,“徐倩,走吧,不早了,一會遊樂場該開門了。”
少女微微點頭。
這個少女叫徐倩,和張婓是同班同學,同樣,前面的張飛宇和王夜輝也是一個班的。
張婓隨後帶著徐倩來到王夜輝他們身邊,“你們鬧夠了沒有,該走了。”
此刻王夜輝還在撓著張飛宇,張飛宇則不斷的躲閃,可不管他怎麼躲,都逃不出王夜輝的魔掌,甚至有些脫力了,在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就像抓住了救命的一顆小草。
“王夜輝!你別鬧了!老大發話了!”說完張飛宇就硬氣的轉過身,雙眼死死盯著王夜輝,而此刻他的雙眼中依稀可見眼淚還未散去。
王夜輝也識趣的放開了張飛宇,“行,那今天就先這樣,明天繼續。”說完就來到徐倩和張婓的中間,直接夾在了他們中間。
而張飛宇則來到張婓的另一邊,頭向前面微微伸了一點,“這次是你偷襲,下次可就沒這麼好運了。”
王夜輝卻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下次也一樣,你又不會改變多少,笑穴太明顯。”
張飛宇哼了一聲,抬頭向前走去,不再理他。
張飛宇加快了腳步,張婓也連忙跟上,和他並排而行。
而在他們身後,王夜輝則和徐倩走在一起,並沒有加速跟上他們。
四人就這樣,兩前兩後的走到了遊樂場。
“哎,你們今天都帶了多少錢呀。”張飛宇在看到遊樂場的時候,興奮地回頭問道。
“我不多,只有五百。”徐倩輕聲說道。
張婓沒有回頭,“我只帶了五十,我並不是很想來這裡玩,你們玩就好,我在旁邊等你們。”
張飛宇頓時感覺頭大,每次和張婓出來的時候,他都十分的難受,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他好像對什麼都不感興趣,和他去街機廳,他不玩,和他去游泳館,他看著你們游泳,和他去網咖,他也是在一旁坐著,只有帶他去公園的時候他最開心。
“我也沒多少,只帶了兩百。”王夜輝低著頭輕聲說道,每一次出來一起玩,除了張婓以外,就屬他帶的錢最少,所以久而久之,當張飛宇問大家都帶了多少錢的時候,他也會時不時的感到卑微。
張飛宇看向王夜輝,沉默了起來,伸手摸了摸自己兜裡的錢,這些錢都很舊,很多都已經皺皺巴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