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聲音戳破了小蘭的謊言。
主屋的門也由此被開啟了。
謝嘉芸的聲音很有辨識度，聲線極軟。不管是說什麼話，聽著都舒服，不會讓人覺得她其實在生氣。
“小姐”秋月和冬霜齊齊喊了聲。
謝嘉芸頷首。又看向驚慌失措的小蘭。
“看來楚姨娘的淺月居要比我這煙雲軒要好。不然你也不會大晚上的跑去對吧？”
明明是在質問，她的臉上卻帶著淡淡的笑容。
可這笑容莫名讓人瞧了心底發寒。
小蘭雙腿一抖，連忙跪了下來給謝嘉芸磕頭：“小姐恕罪，奴婢知道錯了，奴婢知道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這麼快就承認了。謝嘉芸緩緩收起笑容，審視著地上的人。
緩了好一會，才對著地上的小蘭輕嘆了一聲氣。
楚琴大著肚子還把手伸到她的院子來。
她院子裡的丫鬟也真是不安分，跟了楚琴又能有什麼好處。
謝嘉芸皺著眉，眯了眯眼，忽然意識到她腦子裡的記憶對於楚琴實在是稀少。
她只是知道有這麼一號人物。
上輩子謝妍心成為太子側妃，又到後面成為皇貴妃。按理說，最高興的應該莫過於楚琴了。
可是她腦中怎麼半點關於楚琴的記憶都沒有。倒是這輩子楚琴出現的越發頻繁了。
楚琴莫非也有什麼目的？
這娘倆都不是什麼好貨色。
“彆著急呀，夜還長著呢。”
謝嘉芸彎了彎眉，附身對著跪在地上的小蘭展眉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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