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步青甲相信,足以拖得那蕭冕沒了脾氣。
蕭統此時還在步家呢,每日都在享受著荊棘的招呼。
只要時間拖得越長,蕭冕就會越急。
人一旦急了,就會慌。
談判也就會亂了分寸,到時候一切也就好辦了。
而步青甲這段時間也確實騰不出空閒出來去處置這件事情,三個月,也算是步青甲回應趙柘的理由,也是他自己的計劃。
三個月後,進入了四月。
四月北狄的雪也化了,如北狄真的要對皇朝開戰,而蕭冕一直待在皇朝,這戰也就不可能開得起來。
至於三個月後的談判能否成,這一切都得看步青甲的想法。
趙柘一聽步青甲說三個月後再說,立馬臉色一沉,“青甲,我知道你還在怪朕。”
“陛下,臣真不敢怪陛下。臣這麼說,一乃是因為臣確實沒空閒,二也是想拖一拖蕭冕。北狄以往調動大軍,皆在雪化之後。而三個月後,如北狄欲對我皇朝動武,而蕭冕還在我皇朝,臣認為,這戰,肯定是打不起來的。如北狄不顧蕭冕死活,臣相信,他蕭冕所掌的那十萬鐵騎,也不可能會聽令於北狄皇室的。所以,臣才說這事三個月後再議。”步青甲趕緊打斷趙柘,解釋道。
趙柘一聽步青甲的解釋之後,恍然大悟了起來。
步青甲輕輕的點了點頭,接著道:“三個月後會如何,到時候再依情況而定。有了這三個月,那些臣所改良的火藥,想來也生產了不少。如北狄不顧蕭冕死活,執意要對我皇朝開戰,我皇朝也完全可以與北狄一戰了。”
“是極,是極。還是青甲你考慮周到。不過,那蕭冕要是鬧起來,可不是很好解決啊。畢竟,他代表的乃是北狄,如他不顧他兒子死活,離開我皇朝的話,那到時候可就麻煩了。”趙柘還是有些擔憂。
火藥,生產了多少,他心中是有數的。
這才多久的時間,步青甲改良過的火藥,完全不足以抵擋北狄鐵騎。
如步青甲所說的,三個月之後,到是完全可以做到了。
而趙柘擔憂的,乃是怕蕭冕放棄了自己的兒子,回北狄。
步青甲輕輕的搖了搖頭,“陛下,你覺得蕭冕會舍他那寶貝兒子嗎。不管是我皇朝也好,還是北狄也罷,傳宗接代,那是一氏之族最重要之事。更何況還是他北狄東王蕭冕,他也免不了這個俗。”
趙柘沒再說話了。
傳宗接代之事,對於任何一姓,一族,一家而言,都是重中之重。
北狄也好,還是西夷也罷,他們的的文化,皆源自於中原。
華夏的文化,並不是誰都能破得了的。
步青甲見趙柘沒再說話,知道趙柘是完全懂自己所想了。
遠處。
步家不少人在向著這邊看著。
甚至,就連青闕也在其中。
當步青甲看到青闕看向自己的眼神之後,步青甲又立馬向著趙柘行了一禮道:“陛下,臣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陛下答應。”
“青甲,私底之下,你我之間就不要如此多禮了,有何事直接言。”趙柘見步青甲又行一禮,很是有些不自在。
不過,步青甲依然,“陛下,關於北狄使團一事,臣雖答應陛下接手處置。但臣最近事情確實繁多,而三個月之後,臣之私事有可能會更多,所以,臣向陛下請辭,還望陛下答應。”
“青甲,你這又是何為啊!我知道你受了冷待,但我一直都希望你重回朝堂,為我排憂解難,為我皇朝百姓謀福。雖上次之事,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去了你的官職,但請你相信我。右相之職,我一直給你留著呢。”趙柘一聽步青甲又給自己來一次請辭,可謂是著急得很。
在這朝中。
雖不是沒有替他趙柘辦差。
但卻是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像步青甲那樣,能替他趙柘解決那些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