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賜沒有就沒有唄,步青甲還真一點都不在意。
雖都是同朝為官,但步青甲只是一個兼官,身上又無職事官職。
但話又說回來了。
如京城所有官員都有賞賜,可唯獨沒有他步青甲的,往大了說,是步青甲不受待見了。
如是往小了說,是那楊太妃從中作梗,趙柘不知情況。
可這一年,步青甲怎麼說也是在趙柘面前晃來晃去的,更是受趙柘的旨意,前去邊境督過軍的。
再者,這北狄使團,也是他趙柘指名道姓的要求步青甲來處置的。
依理,他趙柘怎麼著也會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
但事實並非如此。
雖說,步青甲並不在意有沒有年前的賞賜,但唯獨沒有他步青甲的,而趙柘在大年初二跑來說是補發年禮的,步青甲表面也好,還是心裡也罷,均是不在意,但自己爹孃,以及外婆她們卻是在意的很。
有道是。
年禮雖不重要,但臉面卻是非常重要的。
大年初二,趙柘特意跑來說年禮之事,步青甲原本並不知道年禮之事,而如今卻是明白了。
步青甲是一個好說話的人。
可再好說話,有時候也會有些小想法的。
就如此時,步青甲就有些小想法了。
雖不是為了自己,但怎麼著也是要為了自己爹孃等人的臉面的。
自己不在意,但外人必然會議論不止的。
趙柘看著步青甲看似隨意,但心中也知道,因為年禮之事,君臣之間的距離,好似有些開始遠了。
至少。
在他趙柘的眼中,自己如此跟步青甲說話,步青甲是不會行了禮後再行禮,而是以朋友相稱的。
甚至。
在以前。
步青甲時不時都會進宮一趟,跟他好好說會話。
可如今。
步青甲自從上次那件事情之後,進宮的次數,屈指可數。
趙柘感覺他與步青甲君臣之間的關係,好似走得越來越遠,遠到他已經好像要失去步青甲這個朋友了。
俗話說。
君臣何來朋友之情,有的只是君臣之別罷了。
這一點,趙柘心裡也是清楚的。
可趙柘更願意步青甲把他當作朋友一樣來對待,像數年前一樣。
趙柘心裡暗暗自責,更是暗暗的嘆了一口氣,伸手欲拍步青甲,“青甲,朕實屬不知道那件事情是楊太妃故意為之的。所以,昨日朕聽聞此事之後,特意讓人準備了些東西送過來。還請你切莫怪朕啊。”
“臣不敢。其實,臣並不在意有無賞賜。況且,臣只是一個兼官,身無任何職事,宮中的賞賜該如何,也輪不到臣多言,更是輪不到臣怨恨的,所以,臣又何以敢怪罪陛下,又哪敢怪罪楊太妃。”步青甲依然行了一禮,更是躲了開去,未讓趙柘拍到肩膀。
這些時日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