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步青甲畢竟斬了皇太后的臂膀,不管是情理也好,還是法理也罷,這都是不可原諒的。步青甲雖有功於我朝,但再大的功勞,也不能對皇太后如何的。而陛下授他步青甲加官之職,這也使得朝中有反對之聲。”李仲回道。
趙柘擺了擺手,“這些奏書都存起來,把名字都給朕記下。朕的旨意以下,朕不可能再收回。再者,這些人又有誰懂得朕。”
李仲不再多話。
李仲知道,趙柘授步青甲官職,說來也是為了皇朝。
北狄使團不日即將抵達開封,趙柘需要步青甲替他去解決北狄的這個使團。
如步青甲真的無官無職,又如何替他趙柘去解決北狄使團,又如何去實現他趙柘心中的計劃。
而李仲更是知道。
步青甲從寧化回來之後,向趙柘獻上了火藥的最佳配方。
李仲更是見證了,那個被趙柘命名的‘雷火’火藥罐的試爆。
試爆的效果,把他李仲都嚇得有些魂不附體,有些不敢相信,火藥配比稍稍一改動,再加上原材料的提純,再做成小顆粒狀,其威力是之前火藥的數十倍甚至上百倍之強。
也正是因為那個火藥配方,李仲心中曾經也想要反對趙柘再授步青甲官職,從那個時候消失無蹤了。
李仲堅信,有此火藥配方在手,皇朝再無可能向北狄西夷納歲幣了。
而北狄鐵騎,在那‘雷火’之下,也將不再那麼可怕了。
有如此功勞,可卻是不能公之於眾,以安天下之口,這也正是趙柘心中的苦楚。
傍晚。
李仲來到了步府。
入了坐,上了茶,步青甲盯著李仲,好奇李仲為何會前來拜會自己。
自己現在頭上雖掛著官職,但卻是不能參加朝議,更是不能掌任何職事,說白了,就是一個閒得不能再閒的‘官’罷了。
別人見自己那是有多遠躲多遠,而李仲卻是突然上門,這讓步青甲實在有些奇怪。
論交情,放在以前,二人的交情到還算是好的。
可經曹系官員一事之後,李仲掌了一些權職之後,好像越來越遠離起他步青甲來了。
這讓步青甲一直在暗想著,是不是因為自己的官職升得太快,威脅到了他李仲了,才促使得李仲遠離起自己來了。
“李大人這麼晚前來寒舍,這真是寒舍之榮光啊。不知道李大人此番前來,所為何事?”步青甲問得很直接。
李仲喝了口茶水,輕輕放下後道:“也沒什麼大事,這不正值下衙,且又閒來無事,路過你府,所以進來坐上一坐,難道你小子還不歡迎。”
“那哪能呢。李大人你現在可是陛下眼前的紅人,別人那是避我不及,李大人你到是頭一個在近段時間來我這寒舍的。”步青甲不信李仲說的話。
李仲來,肯定是為了什麼事情,亦或者受了趙柘的旨意來的。
因為,在府外,步青甲看到了禁軍。
李仲尷尬的笑了笑,“什麼紅人不紅人的,都是替陛下辦差而已。”
“那李大人今番到我這寒舍來,肯定也是為了陛下的差事吧。”步青甲快人快語,一點也不藏著。
李仲看著步青甲,臉上的尷尬更甚,“罷了,即然你猜到老夫過來是因為差事,那老夫也就直言了。北狄使團不日即將抵達我京城,陛下的意思是希望由你這個太子太保去應對北狄使團。”
“陛下的旨意,身為臣子的,當以尊旨奉行。不過,最近我身體有恙,實難從命了。”步青甲一聽李仲的話,立馬拒絕。
並不是步青甲對趙柘有意見。
而是真的沒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