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龍倒出那碗毒酒,端起遞向皇太后。
皇太后驚怕不已,更是不知道眼前的這三個老傢伙是怎麼回事,更是不知道這樣的三個老傢伙,何以能無視皇家,無視皇帝。
甚至。
皇太后更是不明白,趙柘為何對這三個老傢伙如此恭敬。
更者,皇太后更是不明白,身為皇朝皇帝的趙柘,何以要向眼前的這三個老傢伙行大禮。
而三個老傢伙訓起趙柘來,更是訓得跟孫子似的。
歸龍的話,讓她懂了。
也讓她知道,這三個她本以為是老內侍的老傢伙,原來是供奉。
可供奉再大,也不能大過皇權,大過她這個皇太后。
“哈哈哈哈,我皇朝何時有供奉。就算你們乃是我皇朝供奉,那也只是臣子,臣子逼迫主人,呵呵,來人,給哀家拿下他們!”皇太后雖懼,但卻是在這個時候擺起了她的架子來了。
皇太后如此做派,也是想給自己壯一壯膽,並且以自己身份地位的方式,來壓一壓所謂的供奉。
況且,當下還有這麼多的官員在場。
她不相信,眼前的這三個所謂的供奉,真的要逼自己喝下那碗毒酒。
可是。
皇太后心中依然還是有些不明白。
不明白步青甲喝下了半壇毒酒,卻是無事人一樣的爬起來,臉色紅潤,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喝下毒酒之人。
與著孫玄與崔行二人一比,那真是一個生,一個死。
皇太后的話,並沒有人聽從。
那些禁軍,更是沒有一個敢動的。
哪怕就是那位殿前都指揮使,也都不敢有任何的動作,好似很害怕盯著他們的壽王一樣。
皇太后見原本聽命於她的眾禁軍沒有任何的動靜,渾身氣得發抖,指向那殿前都指揮使大喝,“鄭芝,還不給哀家拿下他們!”
殿前都指揮使被皇太后的一聲大喝,雙手按在了刀柄之上,雙眼卻是不離盯著他的壽王。
壽王看了看皇太后一眼,又看向那鄭芝,輕輕的嘆了一聲,卻未說話。
“歸供奉,我母后雖有錯,但還請饒她一命吧。畢竟,她乃是我皇朝的皇太后,還請歸供奉給我母后一個體面吧。”趙柘阻止了。
趙柘沒有錯。
歸龍也沒有錯。
皇太后怎麼著也是皇朝的皇太后,就算是發動了宮變,可也是皇室之人,其地位也好,還是身份也罷,乃是皇朝之貴。
而供奉,表面上是受皇帝尊敬,不讓皇朝改姓,地位之高,表面上有些高過於皇帝,但實際也是皇朝的臣子。
歸龍看向趙柘,最後把那碗毒酒放下,“既然陛下這麼說了,那本供奉就聽陛下的。”
“多謝歸供奉。”趙柘行了禮,隨即雙目瞪向那殿前都指揮使,大喝道:“鄭芝,你乃我皇朝的殿前都指揮使,掌我京城之禁軍,枉朕寵信你這些年,信重你這些年,沒想到你卻是想要置朕於死地!還有你們,你們身為我皇朝禁軍,卻是不聽朕指揮,聽信於這等奸佞之臣。朕命令你們,退出廣德殿,今日之過,既往不咎!”
眾禁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看向那位殿前都指揮使鄭芝。
鄭芝,從其名就能知道,他乃是皇太后的人了。
畢竟。
鄭芝姓鄭,而皇太后本姓也是鄭。
雖說以前改了曹姓,入了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