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早已知曉太后行事之人的工部尚書崔行,以及右相孫玄,因被步青甲強行灌下那碗毒酒,早已死得不能再死了。
鶴頂紅之毒,那可不是蓋的。
本還在極力搶救步青甲的那些太醫,也因為禁軍湧進廣德殿而慌作一團,哪裡還有什麼心情搶救一個喝下半壇毒酒的步青甲,紛紛止了手,慌亂的站在一邊,看一眼趙柘,又看一眼皇太后。
所有官員到現在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皇朝的宮變為何來得如此突然。
眾官員雖說沒有的應過來,可其中那些本就想借皇太后壓制皇帝趙柘的那些官員們,見皇太后發起宮變,心中突然覺得,這是一個好時機。
這不。
眾官員當中,有至少一半人突然從人群中站了出來,向著皇太后躬身行禮,“皇太后聖明,臣等恭迎皇太后主掌我朝。”
“你們!!!你們!!!你們這群吃裡扒外的惡臣!哈哈哈哈。。。。。。”趙柘被眼前的這一幕給氣得大笑。
好在趙柘身體還算不錯,不至於被眼前的這一幕給氣得吐血。
而趙柘更是堅信,如皇朝不姓趙了,深內院的三大供奉是不可能坐視不理的,因為他知道,三大供奉的存在,本就是要保證皇朝姓趙,而不是姓鄭,也亦非姓曹。
無人搶救下的步青甲,雙眼閉著,耳中聽著眾的的話語,心中也被當下的這樣的轉變給驚了。
‘這老女人怕是早有準備啊,藉機毒殺於我,更是趁機要剝奪趙柘的皇帝之權,這老女人看來是想走北狄之路啊。’
步青甲作為局中人,又因飲了半壇毒酒,此時不易爬起來,只得繼續裝死。
步青甲裝死,可以逃過所有人的眼睛,但卻是逃不過趙柘身邊的大內總管成寬的眼睛。
從步青甲大喊酒中有毒,到噴出血霧,最後倒地‘死’去,成寬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步青甲。
而成寬更是聞過毒酒,更是嚐了嚐,知道酒中的毒乃是鶴頂紅。
鶴頂紅的毒性,以他成寬的身手境界都能化去,何況還是上六品的步青甲。
這不。
成寬也沒在意場面發生瞭如此大的轉變,卻是蹲在了步青甲的身邊,臉上掛著淡淡的笑,輕聲向著步青甲詢問道:“步少傅,這事鬧得這麼大,你可不能不管啊。”
“這跟我有何關,皇太后想治我於死地,更是下毒要毒殺我。我要是起來了,我又該怎麼辦?難道要逼陛下當場殺了皇太后嗎?還是我親自殺了她?當下,乃是皇太后更是想要奪了陛下的權,這樣的事情,不應該是去請供奉出面來解決嗎。”步青甲不想管。
自己已是‘死人’了,他可真不想管這件事情。
自己是臣子,皇太后是皇帝的母后,步青甲總不能爬起來,當著他趙柘的面宰了皇太后吧。
如真要是自己宰了皇太后,趙柘會如何看他,以後君臣又該如何處?
就算是自己不宰了皇太后,讓趙柘宰了皇太后,到時候君臣關係依然會有間隙。
步青甲深知這裡面的事情,這個時候可真不會爬起來。
成寬聞話後,想了想後輕聲道:“那你該如何?你可是中了鶴頂紅之毒,太醫也不醫治了。”
“一會你就說要把我送到供奉院去就行了。當務之急啊,你還是趕緊去請供奉過來處理這件事情吧。”步青甲嘴不動,由腹部發音。
沒有人看出兩人在說話。
雖有人往著這邊投來目光,但也只看出是成寬成檢視步青甲情況罷了。
成寬起了身,來到趙柘的身邊,“陛下,即然皇太后發動宮變,此時該請供奉出來主事才是要緊之事。這些禁軍,怕是早已受到了皇太后的蠱惑,還請陛下發話。”
趙柘看了看一眾的禁軍,以及那些官員,最後投向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