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前來送禮巴結的人,其中還有步青甲曾經的‘同窗’。
而這個同窗,當然不是一起讀書,僅僅只是一起參加過會試,一起中得貢士,並一起參加了殿試,被取中進士的這些官員罷了。
甚至。
步青甲還看到了王廷的身影。
“步大人,步大人......”
一眾官吏見步青甲回了家,遠遠的就開始恭敬的又是拱手,又是打禮的。
步青甲走近過去,掃了一眼,明知故問道:“諸位前來可有何要事?”
“步大人乃我朝新進狀元,其才無出其右。幾個月前步大人急回了江南省家鄉,使得下官等人未得機會前來拜會。如今,步大人回了京,下官等前來一是來拜會拜會,二也是想借此機會,向步大人稟報一下下官等人的職事情況。”一員外郎迎將上來,打禮道。
步青甲認識此人,戶部的一洪姓員外郎,正七品官職。
當初,步青甲被授了官職爵位之時,跑了各部,此人當初也正是辦理諸官俸祿的員外郎。
此人當時到也沒有為難他步青甲,不過卻在當時一直襬著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步青甲拱了拱手,“洪大人這一禮,本官可不敢受啊。況且,殿試早已結束數月,諸位前來拜會本官,也理該在當時而不是現在。再者,本官這府邸太小,且我父母外婆等人怕生,可不敢迎諸位進府。至於諸位要向本官稟匯職事,那也不該向本官稟報,而是向你們本部職事主官彙報才是。諸位,還請回吧。”
明知道這些人是來巴結自己,步青甲可不敢收他們的禮。<
步青甲可不希望自己被趙柘懷疑自己拉幫結派的。
黨爭之事,皇朝曾經也曾發生過兩次。
而那兩次黨爭,第一次延續了三十年才結束。
而第二次更甚,五十年時間才完全結束了黨爭,更是使得皇朝差一點就分崩離析。
為此。
皇朝律制之內,更是加了一條嚴禁黨爭,如一旦出現黨爭,不管其官職多大,一律免職。
黨爭的危害,比起像當下曹兇權傾朝野更加的可怕。
眾官吏見步青甲揮手,不待見他們,紛紛央求不已。
可步青甲身後的班操陰覺二人直接往前一站,眾官吏們紛紛往後退了數步,不得不打禮離去。
不過。
這些人離去之前,卻是把他們帶來準備巴結步青甲的禮物直接留在了原地。
步青甲叫他們拎走都沒人拎。
眾官吏離去得很快,但到是有一些人留了下來,就是步青甲的那些‘同窗’們。
“步兄,小弟我.......”王廷拱了拱手,話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步青甲向著王廷,以及諸位‘同窗’點了點頭道:“諸位心意,青甲心領了。當下朝廷不穩,陛下有意要改官制朝制,諸位要是有心,青甲在這裡奉勸各位,莫要結黨營私,趨炎附勢,攀附權貴。如一心替陛下辦事者,定當會受到陛下青睞的。”
“多謝步兄提醒,我等必將謹記於心。”王廷拱了拱手,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眾‘同窗’離了去,同樣把禮物留了下來。
步青甲望著擺了一地的禮,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又搖了搖頭。
此時。
府門大開,步四通等人跑了出來,一副害怕的神情,“甲兒。”
“爹,你讓人把這些東西都收進府上去吧,記錄下哪些人送了禮留存。”步青甲一瞧自己老爹,就知道自己老爹他們估計早就躲在府門內觀望著外頭的情況。
步四通欲問話,想了想也沒詢問,叫了陳木等人把諸官吏們送來的禮弄進府中去。
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