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然王橋病重,那就讓他一直病下去吧。”步青甲從背後拿出聖旨,腳也不移,冷聲道。
王家管家見步青甲直呼自家老爺的大名,心中非常之不喜,“步舍人,我家老爺已是病重,步舍人卻是在此說些風涼話,對怪有人說步舍人並不適合為官。”
一個小小的管家,敢這麼衝著一位朝中四品大臣說這番話。
這也難怪有人說,宰相門房七品官啊。
一個小小的管家,敢這麼激諷一箇中書舍人,可見此人早就習慣如此。
這也讓步青甲肯定,這個小小的管家,怕是一直以來都擺著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甚至還懷疑,這個管家習慣性欺壓他人。
“掌嘴!”步青甲臉上掛著淡淡的笑,直接向著一禁軍指揮使挑了挑下巴。
一個管家,也敢衝自己說這番話,不打,是不是什麼人都敢跟自己頂上一頂。
指揮使二話不說,直接走近那管家。
‘啪啪’幾聲,臉頰就被扇得紅腫了起來。
王管家被扇了好些個巴掌,吃痛不已,怒指步青甲,“你敢打我!你盡然敢打我,就算你是什麼舍人,我也要讓我家老爺參你一道!”
“再掌嘴!”步青甲臉上笑容沒了。
指揮使又是不說話,接著扇。
也不知道扇了多少巴掌。
遠處的王家護院也好,還是下人也罷,個個都義憤填膺般的怒視著步青甲一行人。
從他們那狀態上來看,步青甲能猜到,只要那管家一聲令下,他們必會衝將上來,打步青甲一頓。
終於。
王管家沒了聲了,捂著被扇腫的左右臉頰,雙眼放著火般的怒視著步青甲。
步青甲見他無了聲,冷笑後,拿起聖旨宣讀了起來。
當步青甲宣讀完聖旨後,又是冷笑道:“回去告訴你家老爺,明日這個時候,本官會來收府邸。如明日你們還未搬離出這座府邸,本官會下令禁軍查抄。”
剛才還不可一世的王管家,此刻卻像是見了鬼一般。
他沒有料到,步青甲來宣旨,宣的卻是免他家老爺官職爵位的旨。
傻了。
愣了。
驚了。
怕了。
更是恐懼了。
王橋要還是刑部尚書,身為王府管家的他,可以在這京城之中橫著走,無人敢惹。
可當他家的老父王橋一旦失了勢,且真要是被免了職,奪了官,去了爵,他這個管家,以後怕是連門都不敢出了。
這些年裡。
他欺過多少人,打過多少人,害過多少人,他心裡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為此,當他聽到自家老爺被免了官職爵位之後,他心中第一個想法,那就是自己完了。
不只是他。
王家的這些人,大多都如此想。
接下來。
步青甲又去了吏部尚書,禮部尚書的府上。
同這王橋的府上一樣,連人都沒有見著,步青甲直接當著他們府上的下人宣讀了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