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就連馮午德的女人也大多如此。
馮家已經被抄了。
如今的馮家,早已空蕩蕩的,成為一處空宅,並且還被步青甲下令貼上了封條。
據馮丕當初忍受不住睡眠剝奪之下的供訴。
他兒子馮午德去往京城,攜帶了二十萬兩銀子。
二十萬兩銀子乃是他馮丕想借這些銀子,為其調離青州而動用的,其數量之巨,讓步青甲一開始聽聞這麼多銀子之後,唏噓不已。
依著規制。
早在去年年底之前,他馮丕的調令,就該抵達江南省了。
但因為江南省官員聯名誣告李仲與步青甲在科場舞弊一案,他馮丕的調令,始終沒有訊息。
所以。
馮丕這才讓自己兒子馮午德攜帶大量銀子進京,為的就是給他去活動活動,好謀一個好州,繼續他的官仕之途。
可事情的發展,並沒有如他們父子所想所料。
步青甲去了京城之後,一切都變了味。
出了大獄,步青甲與著袁術回了客棧。
與家人親人吃了一頓晚飯後,步青甲回了步家。
步家。
步四通夫婦他們去了客棧居住,步年豐雖有些小意見,但卻是不能說,也不能道。
步年豐雖有些小意見,但至少步青甲一直住在步家,這也讓他步年豐心中明白,他自己這個祖父,在步青甲的眼中,還有那麼一席之地。
問過了安,請過了禮後。
步青甲回到居住的宅院中,獨自一人坐在亭中,喝著茶水,思量著明日去了林州後,自己該如何進一步的行動。
也不知道何時。
一聲破空聲傳進了步青甲的耳朵。
一聽到破空聲傳來,亭中的步青甲立馬如臨大敵一般,抄起鐵劍,就躍出了亭臺。
當破空聲過後,一道青色的影子現身於步家後,步青甲趕緊迎了過去,“前輩。”
從一身青袍就能知道,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夜解了步青甲之困局的姜滄。
“小柘子的手諭不是讓你即刻返京嗎?為何又耽擱一日?”姜滄落了地,看向步青甲問道。
步青甲伸手,請姜滄到亭中坐下說話。
姜滄也不拂了步青甲的意,到了亭中,坐下手,倒了一杯茶水,喝下肚去,靜靜的看著步青甲。
步青甲恭敬的站在亭中,像是在接受一長輩的訓斥一般。
行了一禮,“前輩,並非小生不尊陛下手諭,而是昨日死的人太多了,要是小生貿然離去,青州必亂,江南省必亂。為此,為了穩住局勢,小生不得不把回京之日延後。不過請前輩放心,小生已寫了奏書快馬加鞭送回京城去了,想必只要陛下一觀奏書,必能體諒小生的。”
“官場之事,老夫不懂。但老夫離京也已有些時日了,你最好儘快處理好這邊的事情。”姜滄提醒道。
步青甲有些瞭然,“前輩隱於暗,一路保護小生,小生感激不盡。如昨夜不是前輩及時出現,小生怕是已經死去多時了。前輩之恩,小生無以為報,在這裡,小生給前輩行個禮。”
“你也別前輩前輩的叫了,老夫可是把上合劍法都傳給你了。老夫雖不能收你為正式弟子,但記名弟子,想來你恩師是不會有意見的。”姜滄很是不習慣步青甲一直稱呼他前輩。
步青甲一聽,心中歡喜,趕緊跪了下去,“師父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師父二字,老夫雖可擔,但你亦有恩師,以後,你就呼我二師父吧。見了歸龍,呼三師父,見了壽王,呼其四師父。”姜滄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步青甲心中喜不自勝,“是,二師父,弟子定當謹記。”